徐陌声拿起了左手的玻璃瓶,瓶子里几乎装满了糖果,怎么看大概都有上百颗。
“全部都是你一个人做的?”
徐陌声当然见过这些东西,但他自己是没有怎么吃的,他没这种喜好,小时候没有,长大就更没有了,忽然间被别人给了自己,徐陌声无法形容当时是怎么一种心情,只觉得看起来轻飘飘的玻璃瓶,忽然间异常的沉重了起来。
“嗯,都是我做的,一开始其实制作得不好,还扔了好多,这些每一颗都没有问题。”
“我那里还有其他好几瓶,等这瓶用完了后,我再另外给你。”
“小声,信我一次行吗?”
薛绝紧紧扣住了徐陌声的手腕,他掌心的热度异常的滚烫,把徐陌声的心都给烫得哆嗦了一下。
“我可以信你,但你得说话算数。”
“当然了,我从来不会食言。”
不会吗?
徐陌声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看到薛绝异常开心的脸,他总觉得这个人其实另有所图。
但仔细想想,这个人所图的还能是什么,不就是他这个人吗?
徐陌声把玻璃瓶给收好,小小的一个瓶子,放在兜里也看不出来是什么。
汽车又重新安静了下来,徐陌声抿着唇看向窗外,不多时来到了他的学生家外面,学生住在高档小区,汽车能够直接开到家门口。
车子停下来,车锁打开,徐陌声朝薛绝看了过去,他的手还被对方给紧紧抓着,那一片被触碰过的皮肤已经在逐渐发麻了,不像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似的。
“能放开了吗?”徐陌声问。
薛绝闭着的眼睛睁开了。
“能吻我一下吗?”
薛绝以问题来替代问题,徐陌声于是知道,他果然不能信这个人,他自己就先食言了。
“这不是食言,这和忍耐不是一回事。”
是是是,你的世界你的规则你想怎么定就怎么定。
徐陌声心底埋怨了一通,话却是说的另外的:“我不和陌生人接吻。”
他们算什么关系,朋友不是,恋人更加不是了。
以什么身份来吻?
徐陌声微微垂落的下巴,透露出拒绝的一抹意味来。
“不吻我的话,你就家教不了了。”
薛绝轻飘飘地说着威胁人的话,话里话里还有潜台词,不只是徐陌声去不了,包括家教的那一家人,都不可能再去找任何人来做家教了。
徐陌声从薛绝的眼神里明白了他的胁迫,这种人果然最该去精神病院待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