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慕举起单据，摆到医生面前，指着单据上的最后一句话，淡淡道：“你把这几个字大声念出来。”
医生语气弱道：“医方将承担所有赔偿，这个我知道啊，这也没办法啊，这，我们能怎么办……”
说白了就是无理由愿意挨打呗。
谢慕收回单据，轻轻敲着笔：“我要是不签字，你们会怎么样，用不用赔偿，还是会比赔偿更惨。”
医生小声说：“不知道，但是如果你们不回学校，我们就要交一个人进去改造，里面是地狱。”
“那你签约叫那些孩子进去，真的好吗？问问你自己的心，真的好吗？他们死在里面了怎么办？”谢慕反问。
“不知道，反正不是我死……”
坐在旁边的护士扮演者耸耸肩，摊了摊手，她仿佛已经习惯了，早就料到这些人会这样子说。
“……”谢慕盯着刚刚说话的医生的眼睛愣了几秒，思绪有些乱，她还从来没有听到过有人能说出这种话。
反正不是我死。
是谁死都好，反正不会是他死。
谢慕没能理解，他为什么要这么说，或许问到赔款，这个人同样也会说：反正不是我赔。
“你除了不知道还会说别的吗？”
腿下的宋行听出了谢慕的语气有些不和谐，忙跳起来用狗爪挠了挠谢慕的腿。
医生一脸茫然，他答道：“我只是不想死，我有什么错。”
闻言，谢慕属实无力反驳，随便勾了几笔她的名字后抱着宋行离开了。
本想着能为医院里的人打抱不平，想不到这家无名医院里的人本质就是自私的，谁来了也救不了。
离开了医院，谢慕怀里的宋行坐不住，挪了挪身子。
瞥了一眼宋行，谢慕输掉一口气，如果他能说个话，谢慕不至于现在脑子里会乱做一团麻。
不是很理解，为什么那些人口中的白衣天使会说出这种话，十分令人费解。
走在返回狱长郡的大街上，谢慕问怀里的宋行：“之前答应过你的，你想吃点什么？”
宋行只是汪了一声。
谢慕摆了摆头，听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她突然萌生出了一个好点子——狗语翻译器。
拿出手机，信号格是满的能用上流量，她打开应用商店，点了一个评分最高的狗语翻译器付费下载。
目睹了谢慕手机的锁屏，手机桌面，以及她下载狗语翻译器整个过程的宋行。
怀中安稳的他，十分无语：不是，大哥，我有腿，你要是实在想知道，我可以腿着给你去，让你看看我想吃什么，你吃啥我吃啥也行啊！
虽然但是，宋行也没什么想吃的，猜是谢慕拿不定主意了。
一人一狗在大街上等传说中五星好评的狗语翻译器下载完毕。
谢慕惊喜：“下好了！”
宋行骗小孩似的，有气无力：是啊，太棒了，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