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曜年事已高,老人晚上的休息时间一般都较早,所以等到十点半,战曜便有些撑不住,让张政送他回老宅去了。
战曜离开后。
聂相思没有上楼回自己房间,而是盘腿坐在沙上,拿着电视遥控板一个台一个台的换。
也许是今晚的节目太过枯燥。
聂相思双眼盯在电视屏幕上,心神却不在电视机上。
她想到战曜之前对她说的那番话。
他说,她只要喜欢喜欢自己的人,不喜欢她的人,她不用费尽心思讨好,努力让对方也喜欢她,同样也不喜欢她就好。
他说,人生短暂,做自己就好,开心就好,不用在意其他人的眼光。
可是。
寥寥数语,看似简单。
真要实行起来,又岂是那么容易的事。
……
下午睡太多的结果直接导致聂相思晚上睡不着了。
好在明天是周末,不用上学。
不然,聂相思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让自己入睡。
已是凌晨。
战廷深仍是没回来。
聂相思也在沙上换个n个姿势看电视。
只是她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
以前她喜欢看的电视节目,现在忽然就不喜欢了。
所以聂相思总是在换台。
归根结底,其实什么也没看进去。
凌晨快一点。
别墅外忽然传来一阵汽车轮胎压过地面的囫囵声。
聂相思一下子从沙上坐起来,背脊挺得直,伸长脖子朝门口看。
没过一会儿,外面恢复宁静。
差不多一分钟的寂静后,沉沉的脚步声从外由远及近传来。
聂相思不由捏紧手里的遥控器。
已是深夜,一双大眼依然炯炯有神,灿亮明媚的盯着门口。
一道挺拔的身姿出现在玄关。
聂相思微提气,放下长腿,从沙上站了起来。
而随着她突然站起,站在玄関口换鞋的男人一下子看到了她。
玄深的冷眸微顿,换上鞋朝聂相思这边沉稳的走了过来。
聂相思安静的观察他。
战廷深面色如常,踩在地板上的脚步也很沉着,那样子,不像是喝醉。
得到这个结论,聂相思心下微吐了口气。
然而,一口气刚松到一半。
一股浓郁的酒气便朝她扑了过来。
聂相思眉心当即蹙紧,看着已走到她面前沉沉站定的男人。
战廷深一双黑睫软软的垂下,双眸深谙的盯着只到他胸口的小女孩儿,他的女孩儿。
一根微凉的长指倏地落在聂相思皱紧的眉头。
聂相思双眼轻缩,下意识便要往后退开。
然而脚尖刚动,腰身却蓦地被一道大力卷住,将她固定在原地,退无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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