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女儿还活着,但你如果还想见到她……”
“我说。”王夫人声音颤抖,“林昭昭的事……还有他母亲的事……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只要你放过我们母女,我都告诉你。”
“王夫人,现在可不是谈条件的时候。”旭烈格尔抬眼,却见王夫人一瞬不瞬地望着他,神情和方才六神无主的样子完全不同。
“不,你会答应我的。”王夫人脸上透着一丝难以捉摸的诡异,“因为我即将告诉你的事,它足以换取我和我女儿的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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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吧,你要见的人就在里面。”
“女儿啊!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啊!我苦命的女儿啊!你怎么成了这幅模样啊!”
“娘……娘……”
“别怕,娘在,娘在你身边啊。别怕,孩子。”
帐篷内两个女人抱在一起失声痛哭。而王帐之中,听完王夫人所说的那些陈年旧事后,旭烈格尔的神情却变得前所未有的凝重。
实在是有些出人意料,有关琼室的这一段陈年往事,王夫人竟然给旭烈格尔讲述了一个与姬有光完全不同的故事。
旭烈格尔不知道这个王夫人有没有诓骗自己。
但这个出人意料的故事又隐隐地呼应了旭烈格尔内心的一些猜想。
他需要其他的人同他一起证实。
因为如果王夫人说得才是真的话,那他就要为林昭昭另做打算了。
在旭烈格尔思量之时,有人携着风雪走进了大帐。
“大汗。”
“刘夫子。”瞧见满身霜雪的老人,旭烈格尔站了起来,“您怎么从京城大老远地又跑回来了?”
“殿下不放心,让我专程跑一趟带话给您。”刘夫子抖了抖的衣袖,拿出了林昭昭的手写信,“这是国后写给您的。”
接过信件,旭烈格尔没有着急查看,而是同刘夫子闲聊了起来。
“若琼室还在,以刘夫子的出身如今定能位列三公,率领百官。”旭烈格尔说,“怎么传话这样的小事,姬有光还有指使您来办呢?”
“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刘夫子答,“再者为殿下鞠躬尽瘁,鞍前马后,是我等臣子该做的分内之事。还请大汗信守承诺,调兵前往京城……”
“调兵的事不急。”旭烈格尔抬手打断。
“……”刘夫子愣了愣。
“您放心吧。”旭烈格尔说,“本王的夫人还在京城那虎狼之地,就算不为了帮你们兴复琼室,本王也不会放任这烂摊子不管。”
“那大汗您这是……”
“本王只是好奇。”旭烈格尔给刘夫子赐座,“刘夫子究竟是为琼室的殿下奔走,还是对姬有光马是瞻?”
“大汗这话问得奇怪,姬公子就是琼室殿下,这两者之间有何区别吗?”
“没有,并无区别。”旭烈格尔话锋又一转,“刘夫子应当是这天下对琼朝最了解得人,本王有一疑惑想要请教夫子。”
“大汗直说无妨。”
“大夏已逝的老皇帝曾经在御书房召见于我,在那里老皇帝有心试探于我,给我看了这世间最尊贵的东西。”
“大汗说得可是大夏的传国玉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