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我不是一直都陪着你的吗?”林昭昭的指尖在男人胸口揉了揉,硬着头皮尽量柔声细语得安抚着对方受伤的心灵,“只看着你人,只听着你的话,我心思不都在你身上的吗?”
感觉自己和哄小孩的老妈子一样。林昭昭在心里叹气。
不过好在他手下的触感还是很不错的。
“摸得舒服吗?”男人忽然开口问。
“舒服啊。”一个不留神林昭昭就将自己的心里话给答出来。
“既然洛初摸得这么舒服,那我就再忍耐一会儿好了。”
“你、你你乱说什么?谁摸得舒服了!”林昭昭连忙想将手收回来。可惜指尖刚离开男人的胸膛,手腕就给人攥住了。
“不摸了?”
“不!”满脸通红的林昭昭从牙缝里艰难挤出一个字。
“那洛初摸完,该落到我了。”
“……真是……恬不知耻……”
林昭昭真是服了。同为男人,他不知道旭烈格尔的精力为何能如此旺盛。特别是在攻占下科列奇部后,他几乎都没有度过一个平静安稳的夜晚。
显然今晚也不会例外。
因为昼夜颠倒的缘故,林昭昭过得有些昏昏沉沉的。直到踏上了回营地的路,林昭昭才在马车里将前些日子里欠的觉全都补上了。
打败了科列奇部是值得庆贺的胜利,也是为血狄族称霸草原铺上了最重要的一块砖石。
举办庆典宴席,清点战俘与战利品,然后还要对有功之臣论功行赏。回来之后的日子里,旭烈格尔事务繁重,林昭昭因此得了几日的清静。
然而清闲没有几日,就有人来找林昭昭了。
“夫人,求您救救帖萨尔吧,他真是一时糊涂。看在帖萨尔平日如此敬重您的份上,求您向领说说情,将帖萨尔他从监牢里放出来吧。”这日午后,帖萨尔将军的夫人找到了林昭昭,才见面行完礼,就开始泪如雨下地哭求起来。
“这是怎么了?帖萨尔将军生什么事了吗?”林昭昭让阿古苏倒来热茶,安慰这位妇人坐下来慢慢说。
帖萨尔将军的夫人同林昭昭哭哭啼啼说了许多,听了半天林昭昭终于明白了。原来是在回程的路上帖萨尔没有抵住美色的诱惑,看中了正在挤牛奶的莱也朵国后,将人家强行霸占了。
自从各项法令颁布后,血狄族的军令也有所改变,按照旭烈格尔的意思,无论是将军,还是士兵,所有战利品都要一起分配,坚决不允许私下抢夺女人和瓜分财物。
更何况莱也朵还是科列奇部的国后,像帖萨尔这种罪行按照军令是铁定掉脑袋的。
“帖萨尔将军怎么会干这样糊涂的事?”林昭昭微微蹙眉,军令如山,旭烈格尔立下的规矩他也不好随意插手。但帖萨尔的夫人情绪悲恸至极,家里还有两个幼童要照顾。林昭昭只好先稳住,答应有空时帮对方问一问领的意思。
“夫人。”阿古苏探听消息回来。
“怎么样?”林昭昭问。
“昨日帖萨尔已经被领命人关押起来了,让术尔策将军严加审问,说是查出来有丝毫差错要让其号令全军。”阿古苏回答。
话说得这般不留余地,听起来旭烈格尔确实是生气了,应该是要严惩帖萨尔的意思。
“那边怎么样呢?”林昭昭又问。
“那个莱也朵我也去以您的名义看望过她了,这个女人……”阿古苏轻叹了口气,“她倒是毫不避讳自己勾引了帖萨尔将军的事实,她还说……”
“说什么?”
“她说谁让旭烈格尔领迟迟没安排她,她只是想办法给自己某一条出路了,她说自己好歹也是个国后,在这挤一辈子的牛奶还不如杀了她……”阿古苏直摇头,她还从没见过行事这样轻浮浪荡的国后。
“这莱也朵国后可真是——”林昭昭沉默了半天,也不知该说什么。
若是过去他曾经会对莱也朵国后这样毫无忠贞的女人嗤之以鼻,但是现在他认识这片草原上太多太多的女人,自己也当了这么久的“女人”,他实在无法说出什么刻薄的话来指责对方。
就像他对萨日莎所曾经说过的,一个人想活着没有错,一个人想活得好又有什么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