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就是不把你当个人看能怎办呢?你只能自己争口气活出一个人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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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表着死亡安息的布条在风中飘舞着。一处毡包内,有一群萨满教的教徒正在毡包内秘密争论着。
“大巫的死一定有蹊跷。昨晚用饭前大巫还找我说过话,吩咐我为他寻找狐狸的毛,公羊的角,以及成年男人的两截手骨。当时大巫虽然神态悲恸,但身体没有虚弱之象,怎么会好端端的一个晚上就死了呢?”有人质疑。
“显而易见,这是旭烈格尔兄弟的阴谋,他们先杀了嘎力巴少爷,然后又杀了大巫。不仅以陪葬为理由,焚烧了我们诸多珍贵的萨满古籍,还打算让一个女人来接替大巫的位置!我觉得我们是时候脱离血狄族了!”
“脱离血狄族?你是在开玩笑吗?你当旭烈格尔的弯刀是吃素的吗?”
“我无法相信伟大的长圣天会选择一个女人来作为它的使者。长圣天神圣的意志正在被名旭烈格尔的魔鬼践踏着,我们怎么能熟视无睹呢?”
“熟视无睹总比掉了脑袋舒服吧!旭烈格尔的势力一日胜过一日,这时候和他作对,你也想早些面见长圣天吗?”
“别吵了。”坐在主位上的男人话。
“斗琪,您说该怎么办吧。”
斗琪,在血狄语中有【歌咏者】的含义,是萨满教里法力仅次于大巫的存在,比起其他教众,也有着更高的权力。
“旭烈格尔容不下我们,我们就去投奔其他人。”斗琪说,“科列奇部与血狄族有仇,他们王汗也信仰我们萨满教,我们去投奔他,他一定会收留我们的,说不定以后我们还有为大巫报仇的机会。”
“斗琪所言极是啊!”
“还等什么,今晚我们就趁着夜色去投奔科列奇部。”最后斗琪抬了抬手一锤定音。
“是。”众人起身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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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升起的时候,一支近百人的队伍趁着浓浓的夜色潜逃出了血狄族的营地。
他们的马蹄前脚才踏出去,后脚巴根就踏入王帐来向旭烈格尔通报此事了。
“不用阻拦,在后面跟着他们。一旦踏过巴鲁山,他们就不再是我们血狄同胞了。”旭烈格尔淡淡地说,“不要让这些肮脏的尸体留在我的领地里。”
“是。”巴根领命退了出去。
“你早就想到他们要叛逃了吧,所以今晚才将巡逻的人都撤了下来,故意引他们出来。”林昭昭抬头望身旁的男人。这蛮子的心眼比他想得要多。
“这样比较省事。”与其一个个盘查,还不如让这些害群之马自己蹦出来。
既然决定打扫屋子,那就趁着机会扫个干净。
等今晚一过,旭烈格尔就能将血狄族里最大的一颗毒瘤彻底连根拔除了。
草草结束了大巫的丧事,在登过刀梯后,萨日莎也成为了萨满教的神女,负责起部落日后的祭祀活动。
然而即使贵为神女,萨日莎闲暇的时候,还是会经常过来看望帮助自己的老师。
这一日,林昭昭找来刘夫子,他对水利了解不深,只在《尚书》、《周礼》这些书本记载里,知道前人们为了种出更多的粮食会灌溉渠道,设水门、水库等。
所以他才想请教刘夫子开水道,灌农田在血狄族的领地是否可行。
然而刘夫子的回答很快就给林昭昭泼了冷水。
“你想将诺尔河的水引入农田,想法虽好,但灌溉渠系并非挖掘一条干道那样简单。水利之事仿佛布一张巨网,不仅需要花费太多的人力和钱财用于开渠,还要花更多精力用在日后的维护上。”
甚至不用深思熟虑,刘夫子开口就能给林昭昭提了几个难题。
“就说这开渠之后,草原春冬风沙最大,风沙淹没了渠道,你想用水就要耗时耗力重新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