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自己真是个耽于美色的人吗?在娶了林昭昭之前,旭烈格尔从没想过自己会如此痴迷一个人。
以前达日巴特和帖萨尔在讨论自家领的时候,常常会开玩笑说,旭烈格尔会不会是西方圣僧转世,在最年富力强的时候居然连女人的手都不想碰一下。
如今看这话显然是错误的,他不仅不是西方圣僧转世,本身还有着相当强烈的原始欲望。
尝过一次后,便食之入髓。
洛初说他三天两头都在“情”。这其实说得还有些保守,旭烈格尔这么多年积攒下来的欲望,就像决了堤的洪流,根本止不住。
如果不是还要忙其他的事,他恨不得什么都不做,天天将那人压在自己身下,日日夜夜得弄个痛快。
再三确定自己身上洗得非常干净后,旭烈格尔就往毡包走。因为心思全在林昭昭身上,他步子也不由比平日快了几分。
手刚碰上门帘,就听见林昭昭的声音从毡包里传了出来。
“当时我和赤儿思在毡包里对峙,他站在这儿,我站在这儿。这混账开口就辱骂我,我哪能受他这个气,上去就往他肚皮上狠狠踹了一脚,直接将他踹翻在地!”
旭烈格尔挑了下眉,继续往下听。
“你们是不知道?这混账玩意挨了我这一脚后还是贼心不死。还好我眼疾手快,根本不给他出手的机会,操起了一个黄铜瓶子就砸在了这个畜生头上。那畜生连我手都没碰上,就和死猪一样倒在地上动弹不得了。”
旭烈格尔嘴角勾了勾。林昭昭说书人一样的语气实在是有意思,明明是那样危机的一夜,到这人嘴里倒是成了一段滑稽戏了。
“赤儿思千户也是科列奇部出了名的勇士,领夫人您居然独自将其制服了。这也太厉害了吧。”有人惊叹。
“侥幸,侥幸。”林昭昭谦虚说。
“是啊,真是想不到,我们都还以为是领来救得您……您真是比有的男人还勇猛呢!”
“不是,领来的时候,我都已经将赤儿思给制服了。”林昭昭被一群女人们围着夸赞,难免有些飘飘然。完全忘记了自己当时在毡包里哆哆嗦嗦、痛哭流涕的画面了。
“其实就算领再晚来些也没什么。我是完全不害怕这些仗势欺人的家伙的!对于这些凶恶之徒,我们不能轻易屈服,更不能让他们以为我们血狄族的女人是好欺负的!”林昭昭站了起来,也是越说越来劲,“人生自古谁无死?我手里攥着匕,根本感受不到什么叫害怕。我当时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即使舍去我这一条卑微的性命,也断不能让这个混账看轻了我的部族!”
“夫人啊,夫人啊……”下面不少妇人都听得十分感到,低头悄悄抹泪。
“老师气度非凡,不是常人能比的。无论是学识,还是胆识,都让我们心生敬仰。”萨日莎也吸了吸鼻子,“您就是我们黑夜里指路的长明灯,是我们最仰慕的人,我们会继续追随您,更加努力的学习,以后也要成为和您一样强大的人。”
“这么说就有些……”林昭昭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正打算再谦逊几句,就瞧见有双眼睛阴沉沉地在望着他。
“领。”众人起身行礼。
林昭昭满是风度的笑容僵在脸上,也不知道自己刚才吹嘘的话有没有被男人听见。
他说:“看样子时候也不早了,大家都早些回去休憩吧。”
萨日莎说:“老师,我这几日温习的功课还没有拿给您过目,有几处疑问……”
“萨日莎,明日讲学的时候你再来问我吧。”林昭昭微笑地面对少女。他十分确定现在不是他们师生两人探讨问题的好时候。
“哦,好。”萨日莎看着面前的两人,眼神闪过一丝落寞,俯身行礼后就退出了毡包。
“哈,你今日回来的还真早啊。”虽说自己行的端坐的正,但不知道为什么面前眼前的男人,林昭昭还是有些心虚。
“不回来早些,我都不知道洛初这么招女人们的喜欢。”旭烈格尔扫了眼离开的群人,慢慢走了过来,语气意味不明。
“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什么叫我招女人喜欢?他们都是我的学生,我同他们都是正经纯洁的师生情谊。”林昭昭往后退了半步,正色说。
“师生情谊?”
“当然!”
旭烈格尔微微颔,不置可否,走到桌案边坐下。
见男人没有再继续纠缠这个问题,林昭昭心下也松了口气,走到毡包的另一边看起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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