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杀!”周小山暴跳如雷,他一直以为自己很嚣张,可和眼前的这位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真是姥姥可忍叔叔不能忍,他夺过一把开山刀,带头向熊飞砍去。
“刀,不是这么玩的!”熊飞猛然回头,身影一晃,便到了周小山跟前,周小山只是感觉眼前一花,手上一麻,高举的开山刀便落在了熊飞的手上:“看好咯,刀,是这样玩的。”
周小山惊恐地止步,瞪大眼睛看着熊飞软绵绵地挥出一刀,冲在最前面的五六人一声惨叫,接着便是开山刀“叮咚”掉落在地的声音,无一例外地,他们握刀的手筋断裂,渗出殷红的鲜血,再看熊飞手上的刀,印有血迹的不是刀锋而是刀背。
在场之人目睹这一切,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幸亏是用刀背,这要是用刀锋,那手焉能保全?房间里死一般地沉寂,就连受伤之人也吓傻了,哪里还知道疼痛?一个个呆呆地看着那玉树临风的男人。
熊飞用刀拍了拍已经吓得两腿软的周小山,轻佻地问道:“还不滚吗?”
“滚,这就滚。”声音从门外传来,周小山看见来人是周二黑,不禁哭了起来。刀还拍在脸颊上呢,他不怕才怪。
熊飞抬头瞟了一眼点头哈腰进来的周二黑,缓缓收起开山刀。
周二黑一上来就狠狠地甩了周小山一个耳光,吼道:“向这位先生道歉。”
这一抽,令周小山立即回过神来,连忙用手抹了一把泪,鞠躬说道。“先生,我有眼不识泰山,请您原谅。”
“滚出去。”熊飞扔下刀,淡淡地说道。
“唉,我这就滚。”周小山如蒙大赦,连连躬身向后退去。
“站住!难道你听不懂我的话?我说的是从这里滚出去。”熊飞抬眼喝道。
“你个臭小子,先生要你从地上滚出去,已经是法外开恩,难道你想让我们把你从这里抬出去?”周二黑黑着脸吼道:“快滚!”
周小山慌忙趴在地上,缓缓地向门外滚去。
按说熊飞没有这么霸道,可谁叫他周小山先前夸口说自己从来没有滚过呢?既然没有滚过,熊飞自然要满足他。所谓以暴制暴,就是要比暴徒更狠,一次打痛打服他,他才会夹着尾巴做人。
“先生,这些人……”周二黑一指地上受伤的人,用乞求的眼光看向熊飞。
“抬走吧。”熊飞手一挥,说道:“叫外面一百多号人都散了吧,不准大声喧哗,以免影响别人休息。”
周二黑闻言不禁冷汗直冒,这人连门都没有出,就知道我悄悄地在外面布置了一百多号人?他是神,还是仙啊?这样的神仙也是我辈能够招惹的?
周二黑命人将受伤的手下抬走,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转眼看向缩在被子里冷眼旁观的蒋灵秀,欠身说道:“让蒋小姐受惊了,明天二黑摆宴给您压惊,还请您和这位先生赏脸。”
“摆宴就不必了,像我们这种下等人可不敢叨扰黑哥你。”蒋灵秀淡淡地说道。
“蒋小姐这是不肯原谅二黑咯。”周二黑脸色一白,哀叹道:“如果不能得到您的谅解,我周二黑心绪难安,恐怕今夜是不敢入眠了,还请蒋小姐成全。”
“黑哥,我原不原谅你并不重要,关键是你要得到他的宽恕。”蒋灵秀一指熊飞,说道。
我当然知道这位才是关键,可我哪敢轻言他的谅解啊?自我进来到现在,人家压根就没拿正眼看过我,我这不是想让你帮我吹吹枕边风吗?可你倒好,一点面子也不给我。周二黑心里苦闷,却不得不摆出一副低声下气地样子,躬身面对熊飞说道:“敢问先生高姓大名?”
熊飞本不想与那周二黑有任何的瓜葛,可谁想这蒋灵秀偏偏会来事,她这一推,熊飞也不好再沉默不语,于是开口道:“在下……熊飞!”
“哦,原来是熊先生。”周二黑连忙微笑道:“鄙人周二黑,内弟年幼无知,今夜冒昧打扰,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为表歉意,明天我将亲自带他向您和蒋小姐敬酒赔罪,请无论如何赏光,二黑在此先行谢过。”
熊飞抬眼瞅了瞅蒋灵秀,见她一番事不关己的模样,心里叫苦不迭。他刚到此,本不愿招惹太多的是非,可这周二黑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如何直言拒绝?所谓大鬼好惹小鬼难缠,这些地头蛇招惹起来也麻烦,可要是应承下来,想必就不是赴宴那么简单了,这周二黑为人圆滑,赔罪是假,巴结是真,熊飞打心眼里不愿和这种人打交道,在他看来,周二黑就是匪,而他至少在千年前是官,官匪岂可勾结?
熊飞立在那里沉声不语,周二黑看看蒋灵秀,又看看熊飞,一拱手说道:“二黑不打扰二位的休息了,这就告辞,敬候明日中午二位的大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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