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飞见状不由一愣,他没想到此人撬门的手法如此娴熟,度之快令人咋舌,甚至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不容熊飞多想,轻轻一跃便到了门外,透过一丝缝隙,他看见那黑衣人已经到了床沿,而床上的蒋灵秀却浑然不觉地闭目仰卧,呼吸平缓,应该睡得很香很沉。
突然,一道剑光闪现,熊飞定金一看,那人手上已经多了一把长剑,正轻轻地挑向蒋灵秀身上的被子。说时迟那时快,熊飞突然大喝一声:“来者何人?”
那黑衣人握剑的手一颤,惊慌地扭过头来,尚未看清来人,便被一股外力逼得连连后退,待站稳脚跟再看床前,一个高大的身影已经如泰山一般地屹立在了那里。
熊飞立在床前,犀利的目光从那黑衣人身上缓缓扫过,最后落在那把长剑上,不禁惊呼出声:“画影剑?!”
画影剑不仅仅是上古名剑之一,更重要的是,此乃锦毛鼠白玉堂的佩剑。熊飞在穿越之前,正在陷空岛同白玉堂比剑,自然对这画影剑不会陌生,而此时此刻却是千年之后,能够在这里再见到它,如何不令熊飞惊异和激动?
“你是何人?画影剑怎么会在你手上?”熊飞出言相问。
黑衣人直直地盯着熊飞,沉默不语,虽然她整张脸都被黑布包裹,却难掩此刻的惊骇,漏出的那双眼睛虽然凌厉,却不难现一丝慌乱,就连握剑的手,也不禁渗出了冷汗。
“你是何人?画影剑为何在你手上?”熊飞盯着画影剑,再次问道。
“哼!”
熊飞并没有等到想要的答案,只闻一声冷哼,接着便是白烟突生,熊飞屏住呼吸,大喝一声:“哪里逃?!”
“熊飞,别追了。”蒋灵秀突然睁开眼睛,喝止道。
就在熊飞扭头的一瞬间,那蒙面黑衣人闪身逃出门去,瞬间便隐没在了黑暗中。
“咦?那黑衣人好像落荒而逃了。”杏眼美女惊叫道:“怎么这么快就退了出来,难道是被那熊飞打败了?不像啊,此人度比那先前离开的老太太还要快上几分,不像是受伤败退的样子啊。”
“此女绝没有受伤,看她那逃跑的样子,更像是被吓退的。”酱油男说道。
“吓退?那熊飞有这么厉害?还有,你怎么知道那黑衣人是个女子?”杏眼美女问道。
“早就告诉你了,哥哥我目光如炬,岂是你这鼠目寸光可比。”酱油男骄傲地说道:“虽然那人黑衣蒙面,掩盖在这黑色的夜幕下几乎难以辨认,但是那身影纤细,且凹凸有致,不难判断其是个女人,并且非常漂亮……至于那熊飞嘛,应该比此女更为厉害,这才使其不战而退。”
“从何见得?”杏眼美女问道。
“就凭熊飞紧随其后而没有被她觉就可看出,这熊飞更胜一筹,不,或许不仅仅只是一筹,否则她也不会落荒而逃了。”酱油男分析着笑道:“有趣,这乐安居越来越有趣了。”
再说熊飞,他回过头来看向蒋灵秀,沉声道:“你为何要阻止我?”
“熊飞,你确认那是画影剑吗?”蒋灵秀伸手到床头拉开电灯,见熊飞沉着脸,顿了顿,说道:“好吧,既然你认识画影剑,难道还不知道持有它的人是谁?”
我当然知道,持有它的人是锦毛鼠白玉堂。熊飞差点脱口而出,可看见蒋灵秀出痧的面容,这才警觉那已是千年前的事了,于是无奈地摇摇头:“不知。”
“熊飞,你又是何人?为何认识画影剑却又不知其主人是谁?你不觉得这很矛盾吗?”蒋灵秀一眨不眨地看着熊飞。
“我认识剑,就一定要认识人吗?”熊飞反问道。
“熊飞,这么跟你说吧,当今认识画影剑的人,几乎都知道它归谁所有,而你却是个例外,所以我很好奇,你究竟是什么人?”蒋灵秀见熊飞脸色阴沉,继续说道:“不要告诉我说你是什么替身演员,能够令手持画影剑的人不战而退,其武功岂是一个武行演员可以比拟的?”
“如此说来,你知道那蒙面人是谁?”熊飞不答反问道。
“我确实知道她是谁。”蒋灵秀点点头,说道:“在她进来的时候,我就现了她,因为我压根就没有睡着,你不要这样看着我,我之所以没有害怕,是因为我知道她不会伤害我。”
“你们认识?”熊飞惊问道:“难道那人深夜潜入不为害人,只为取物?”
e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