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姐姐,巧巧有钱。”蒋巧巧连忙掀开床角,掏出一个大信封递给殷容,殷容接过来打开一看,里面装着几十张毛票和十来个硬币,不由一把搂过蒋巧巧放声痛哭起来。
穷人不怕苦不怕累,就怕生病啊!蒋巧巧毕竟还是个孩子,哪里知道这点钱连去医院挂号都不够,他奇怪地看着殷容,挣扎道:“容姐姐,别哭了,咱们快送妈妈上医院吧。”
“巧巧,钱不够啊,咱们再想别的办法。”殷容竭力压制哭声,看向熊飞:“快想想办法吧,我们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灵秀姐有生命危险而不救吧?”
“办法倒是有,只不过……”熊飞欲言又止。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婆婆妈妈的,有什么办法快说啊。”殷容大声吼道。
“刮痧!刮痧是一种中医疗法,可将表邪及时祛除,应该能够令其转危为安,这是最快最保险的方法了。”熊飞说道。
“既然这样,你还磨磨蹭蹭地干什么,快动手啊。”殷容停止抽泣,催促道。
“可是这刮痧,要解除她身上的所有衣物才可,我一个男人不太方便。”熊飞为难道:“要不你来吧,其实疗法很简单……”
“你怎么这么优柔寡断啊,不就是脱光衣服治病吗,没事,我不吃醋。”殷容想也不想,脱口说道。
“我也不吃醋。”蒋巧巧附和道。
你们都不吃醋,我吃醋,要是再救人救出麻烦来,我向谁去喊冤?一个你殷容就够人受得了,要是再招惹这位托儿带口的,我还活不活?熊飞心里那个叫苦不迭啊,真正是一着被蛇咬三年怕井绳,坐在床沿迟迟不肯动。
“熊飞,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殷容看出熊飞的心思,劝道:“灵秀姐知书达理,定然不会因此怪罪和纠缠你的,你放一万个心吧。”
熊飞仍然无动于衷。
“大叔,你快救我妈妈吧,呜呜,大不了我让你做我爸爸。”蒋巧巧哀求道。
你小子倒是想得美,我做你爸爸了,正好给机会你去追你的容姐姐?熊飞依旧一动不动。
“熊飞,你有完没完啊,若是灵秀姐日后找你麻烦,我让她做大,我给你做小,这下你满意了吧?”殷容一急,不管不顾的说道。
这不是怕什么来什么吗?你连这样的话都说出口了,我更不能救了。熊飞扭头看向一边,不理殷容。
“熊飞,你要气死我啊,与其被你气死,还不如自我了断得好。”
我的天啊,怎么又来这一手?熊飞腾身而起,迅将窜向墙头的殷容抱住:“我救,我救还不行吗?”
在不要命的女人面前,展大侠再次妥协,叹道:“给我准备一点油,再找一个边缘比较圆滑的东西。”
“硬币可以吗?”殷容从信封里掏出一个一元硬币,问道。
熊飞点点头,将硬币拿在手上,又从蒋巧巧胖乎乎的手上接过一小碗香油,说道:“刮痧治疗时应注意室内保暖,尤其是在冬季应避寒冷与风口,这房子没有暖气,所以我要在被子里完成。”
殷容点点头,牵起蒋巧巧,说道:“巧巧,走,跟姐姐回家吃饭,你妈妈就交给熊飞了。”
蒋巧巧随殷容走到门口,不放心地回头交代道:“大叔,虽然我说过不吃醋,但是你可不能趁人之危哟,不该动的地方千万不能乱动。”
“嗯?”熊飞伤痛欲绝地说不出话来,这什么孩子什么思想啊,我堂堂四品带刀侍卫有这么不堪吗?实在太伤自尊了。
刮痧本不是什么难事,关键要找准患者的穴位,这对熊飞而言轻车熟路,可问题在于如何在这环境恶劣的条件下为蒋灵秀保暖,避免寒冷与风口再次侵袭。好在床上的被子够大,熊飞鼓足勇气小心翼翼地钻了进入,趴在昏睡的蒋灵秀身上艰难地为其解衣。
这是一项极为艰巨的工作,虽然蒋灵秀穿得并不多,可当熊飞将其内衣全部褪去,已经汗流浃背,而他还不得不将自己和蒋灵秀严严实实地捂在被子里,甚至连头都没有一丝露在外面。
被子里伸手不见五指,但是熊飞利索地从被角的油碗里捞出硬币,开始从蒋灵秀的头面部开始施痧刮拭,点揉印堂穴、百会穴和两头维穴,轻刮上下唇、人中穴和承浆穴,轻柔缓和,一路沿颈部向下,当熊飞捏着硬币的手触碰到一座高峰时,他的呼吸开始急促,他感觉到了坚挺,不同于殷容的坚挺,甚至他脑海里迅得出一个结论,她的更为硕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