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朝哪代没有穷人?在这幸福村里,像蒋氏母子这样生活拮据的大有人在,而我也是其中之一,不过我们穷归穷,但我们至少穷得有尊严,不像那些站在路边搔弄姿的女人。”殷容说道。
熊飞沉默不语,却对殷容的话不以为然,他从来也不鄙视那些风尘女子,在他看来那不过是一种生存手段,要不是生活所迫,谁愿意去卖笑?
殷容见熊飞不说话,叹道:“灵秀姐是半年前带着巧巧住进来的,母子俩靠收废品为生,孤儿寡母的,生活比我要艰难得多。”
“那她们的家人呢?”熊飞问道。
“我曾经问过,灵秀姐不肯说。”殷容答道。
“那蒋巧巧会武功,你知道吗?”熊飞又问。
“他一个孩子,会什么武功?”殷容不经意地一笑,接着猛然停住爬楼的脚步,惊异地回头道:“你不会搞错吧?”
“正因为他是个孩子,我才差点看走眼,不过令我奇怪地是,蒋灵秀根本不会武功,那巧巧的功夫又是谁教的呢?”熊飞疑惑道。
“嗯,确实有些奇怪,展昭,你能看出来巧巧学得是什么武功吗?高不高深?”殷容未等熊飞回答,自言自语地嘀咕道:“现在这个年头要想学武,别说投入成本很大,就是真舍得花钱,也不一定能够学到什么真功夫。”
“单以五岁孩童来说,巧巧的身手已经相当不错了,应该不是什么太过平庸的拳脚功夫,而他究竟师承何门何派,我还不得而知,因为我还没来得及深入试探。”熊飞说道。
“嗯,这么说来,巧巧学的绝不是什么花拳绣腿,可是以灵秀姐现在的经济状况,哪有能力供巧巧去学武?难道是以前学的?”
“也许蒋氏母子出自大户人家呢。”熊飞见殷容满腹疑惑,笑道。
“嗯?对啊,无论是蒋巧巧还是蒋灵秀,其言谈举止都与现在的年纪和身份不太相符,还真有可能出身富贵,而她们之所以流落至此,恐怕是半年前生了什么重大变故吧。”殷容顿了顿,微微摇头:“算了,既然灵秀姐不愿意告诉我们实情,必然有她不得已的苦衷,我们也不要瞎操心了,走吧,咱们回家。”
殷容所谓的“家”,其实与蒋灵秀租住的房间大小相当,也是一个单间里面带着卫生间和厨房,所不同的是,殷容住的这间颇有几分“闺房”的感觉,虽然摆设也很简单,但是相当整洁,一床一桌一衣柜,旁边还靠着一张旧沙,沙上散落着一些书籍,熊飞站在门口举目望去,不禁微微点头。
“什么愣啊,快进来。”殷容边拉熊飞边关上房门,说道:“二楼和一楼不同,一楼的条件是最差的,当然,房租也相对便宜一些,而二楼住了十户,其中有八套是单间,只有两套是两房一厅的布局,不过我租不起,而这里面的东西都不是我的,除了书和衣服,其它的都是房东的,就这,房租还不便宜,一个月要三百块,水电另算,既然你要入伙,是不是也该分担一部分啊?”
“可我身无分文啊。”熊飞垂头说道。
“我可以先替你垫上,但是亲兄弟明算账,先把分担的费用说清楚,等你日后有钱了一起再还我。”殷容将沙上的书收拾起来放在桌上,说道。
“可我们不是兄弟啊,有必要算那么清楚吗?”熊飞小声嘀咕道。
“不是吧,展大侠,你准备跟着我吃软饭?”殷容白眼一翻:“你可是堂堂正正的展昭啊,居然要靠一个自身难保的弱女子去养活,说出去也不怕坏了你那响当当的名头。”
“现在知道我叫‘展昭’了,先前不是连名带姓都给我改了吗?”熊飞的声音越来越低。
“我说这一路上你怎么沉默寡言呢,原来是对我叫你‘熊飞’不满啊。”殷容坐到沙上看着熊飞,说道:“那我问你,‘熊飞’不是你的小名吗?这么叫你难道有错?”
“可是只有关系亲密的人才会这么叫,而你叫我‘熊飞’容易让人误会,蒋灵秀不是一口一个‘熊先生’地叫我吗?我姓展,可不姓熊。”熊飞显得有些不满,却忘了在梦幻岛上,人人都叫他熊先生。
“咦?你居然敢这么大声音和你老婆说话,真是翻了天了。”殷容腾地站了起来,顿了顿,又缓缓地坐了下来,叹道:“我向别人这样介绍你,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要知道你可是家喻户晓的历史名人,一旦让人知道你穿越到了现代,后果有多严重你知道吗?”
“如此说来,这一世我只能隐姓埋名苟且偷生了?”熊飞悲凉的看着殷容。
“展昭这个名字固然不能再用了,但是你终究是你,怎么可能苟且偷生呢?我不过要你韬光隐晦,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而已。嗯?我们刚刚不是在讨论如何分担房租吗?怎么绕到这个问题上来了,好你个展昭,居然敢转移话题。”殷容幡然醒悟,说道:“鉴于你想蒙混过关的恶劣表现,我决定了,房租由你负担,水电费由我承担,而日常生活开销则平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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