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屋子将那毒药喂给两人之后,等着人都咽气,她才将藤蔓收起来,然后将两人扒光,放在了床上。
元春起身准备离开,看着窗外黑沉沉的天,现在已经开始起风了,想了想将头上原本就有些破损的屋顶用藤蔓又弄得更大了一些,才拿着容枝刚刚那个篮子离开了。
一路按照容枝刚刚走的路回去,果然没有碰到什么巡逻的侍卫,而等着她刚刚进了宁寿宫,外面就下起了大雨。
元春先是去了容柳房里,先是弄了一颗安眠的草,看她睡得很熟的样子,才知道原来容枝也早有准备,给自己的“好姐妹”弄了迷药,将东西放在容枝原本放的床下,元春就偷偷的回了自己的屋子。
躺在了炕上,听着外面的雨声,元春想着那两个恶心的人如今的样子,心里总算是舒畅了些,就让这大雨清洗净那两个肮脏人的罪恶吧。
至于明天会是怎么样,就不是自己该操心的事情了,她用的毒是十分隐秘的,即便是太医检查出不对劲也查不出是什么毒,即便是查出了也找不到自己头上,毕竟谁让容枝做事那般的谨慎,连容柳都“安排”好了呢。
想来赫德那边的安排也能够是自己的助力呢
解决了人渣的元春闭上了眼睛,别有用心的人终于处理了,她的危机暂时也解除了,这容枝死了宁寿宫大宫女的位置就空了一个,想必接下来的日子不会太太平了才是。
翌日清晨,大雨已停,太阳闯过了乌云,将暖洋洋的光照射着大地。
经过半夜暴雨的洗礼,整个紫禁城变得湿漉漉的,元春如往日一般的晨起,收拾好就去看了园子里的花草,此时一看竟然是愈发的娇艳有生机。
而此时桂嬷嬷看着一大早容枝和容柳两个人还没有起来伺候叫小宫女去叫人。
容枝并没有在屋子里,一看床铺早就已经没有温度,显然是早就起了,容柳果然是起迟了,此时还在熟睡,小宫女去推了半天,容柳才醒。
容柳此时只觉得自己的脑子昏昏沉沉的,勉强睁开眼就看到小宫女的身影:“什么时辰了。”
小宫女看着容柳脸上的困乏,低声回到:“回容柳姐姐,已经快要卯时了,桂嬷嬷说要姐姐们赶快起来去前面伺候呢,姐姐可知道容枝姐姐去哪了?”
容柳此时才清醒一点,往旁边一看,容枝那边床已经没人了,显然是已经起了,可是自己不仅没有听到一点动静,容枝起身按理也会收拾好床铺,怎么也不会是这个样子,不过她也没有多想,想来是因为什么急事出去了。
“我也没有注意,想来是有什么急事出去了,你先去在咱们宫里找找,我先起身。”容柳并没有多想,想来也不会出宫去,原本她头还晕着可以告假的,可是看着现在这个架势还是先去前面的好,只要不近身伺候就是了。
小宫女领命出去寻找容枝,容柳很快收拾好自己就赶快去了前面。
桂嬷嬷看着匆匆过来的容柳,心中很是不满意,这些大宫女仗着自己伺候的年头多了,越来越没有规矩,前些日子容枝还在为难那些新进来的小宫女,今日两人竟然都来迟了。
容柳一过来看到桂嬷嬷的脸色就知道事情不好,赶忙上前请罪:“嬷嬷恕罪,奴婢今日头有些晕,起迟了。”
桂嬷嬷轻哼一声,看着容柳的脸色并不好也没有急着追究,反而看着容枝现在还没过来追问道:“你一个人起迟了是因着头晕,难道容枝也头晕不成?”
容柳也暗自着急,只能如实回答:“容枝早就已经起身不知去了何处,奴婢已经让人去找了。”
桂嬷嬷看了看时辰,也没有太多时间教训她们,想着忙完了再说,就领着几人准备侍候太后娘娘起身。
容柳向后面看看,这个时候还没有容枝的身影,不知怎么她觉得事情有些不寻常了,不过此时也没有功夫细想,她现在这个样子到太后娘娘跟前伺候还要警醒一些。
而此时在巡查侍卫那边,和赫德关系亲近一些的人也发现赫德不见了,毕竟他们也了解一些赫德的风流韵事,有时候当值的时候他也会趁着空档时间做一些事情,不过这个时候怎么也该回来了呀。
他们也想着出去找找,可是这个时候,后宫那边已经不是很方便过去寻找,而能够涉及的地方都找过了却并没有他的身影。
想着一会交接若是还寻不到赫德他们就麻烦了,没办法,这边侍卫只能联系钮祜禄家在内务府的关系。
钮祜禄贵妃毕竟现在在后宫地位最高,内务府的人也没敢声张,悄悄的找起来,终于在破败的宫室里面找到了赤身裸体的两人。
经过一晚上雨水的冲刷,很多痕迹已经看不出来了,发现这一幕的小太监见到这个情况都要吓死了,知道这件事关系重大,也不敢声张,赶忙报给了贵妃那边。
彼时钮祜禄贵妃刚刚晨起,今日是十五,后宫众妃要到她这里来集合,然后再去给太后娘娘请安,她正忙着梳洗打扮,却是听到这样的消息。
按理说这种事情并不用她知晓,然而出事的人却是钮祜禄家的人,况且赫德的父亲和自己家族这边很是亲近,赫德能够进宫为侍卫自己也是使了力的,眼下出了这样的事情,她的脸色势必不好看。
“你快带人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在那里出事?”钮祜禄贵妃拧着眉,那小太监来回禀的时候只是说两个人的状况,他认得赫德却是不认识容枝,所以过来回禀的时候只是说赫德和一个女子,并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