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云岁牵着链身的手一顿。
半晌,他喉间干涩片刻,才缓缓道:“没有。”
云岁不会对中原人下蛊。
因为养蛊一事,微许复杂。
虽然神医多次与他提过养蛊可让楚嘉熠的眼睛恢复的更好,其痊愈时日也能缩短。
但种蛊容易解蛊难。
况且云岁就是有这方面的想法,也还没找到合适的蛊给他种。
楚嘉熠听云岁这么回答,微微笑道:“岁岁,我好像……”
“对你有种特别的感觉。”
既然不是蛊,那便是他的心了。
是方才云岁吻他的那一下,他就好似乱了心,久久未能平复。
云岁往后退了几步,抓着腰链的手松开了。
下一刻,他被楚嘉熠拉住,后者把腰链慢慢系回他身上。
那只手没有收回,而是顺着衣襟往上摸索,最终将指腹落在了他的唇瓣上。
此时楚嘉熠脑中闪过一个罕见的想法。
太想吻了。
小瞎子,你也想亲我么?
对他有种特别的感觉。
云岁问:“是何种感觉?”
他差点以为楚嘉熠问的那句下蛊,是真的在问他。
原来不过是一句前话罢了。
楚嘉熠的指腹缓缓擦过他柔软的唇瓣,是带着旧茧的粗糙不适,却又带着温柔的轻慢。
唇瓣上的温度变得灼热。
“少主。”
“岁岁。”
楚嘉熠又向前了几步,将他抵在后坡上,扯着他的腰链,“还记得我们初次见面时,我跟你说过的那句话吗?”
云岁眼眸微怔,鬼使神差的没有推开他,只是缓缓抬头,唇角微微勾起:“不记得,你说说看。”
他伸手勾住楚嘉熠的脖饰,“让我回忆回忆。”
“我说过的。”楚嘉熠顺势凑近他,直至自己的前影完全隐没在阴影里,“我们中原讲究礼尚往来。”
“这场萤火是我送你的,少主亲我不该。”
既当谢礼,也是礼。
他应回礼。
看似是他扭曲道,强硬换来的一场荒谬的行为。
其实是楚嘉熠在皇宫被规矩世俗禁锢了多年的破光。
他在苗寨很快乐。
没有像困于高墙中的柳枝,瞧得见宫外的每一寸生机,记得清路过的百姓都谈了些什么有趣玩事。
自己却偏偏根深地固,挣脱不出。
哪怕是前面只是一道薄薄的宫墙而已。
“小瞎子,你也想亲我么?”云岁闭上双眸,双手摸索到他的脖颈。
楚嘉熠眨了眨双眸,最终阖上,捏着他的下巴吻了过去。
双唇触碰初始,都不约而同颤了一下。
楚嘉熠搂着云岁的腰,再次吻过去,试探的蹭了蹭他的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