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非穿越的虫,可能确实会害怕,会应激,但是那是在枪林弹雨的古堡里活下来的赫越,他的内心,必不可能脆弱。
莫利飞怜爱地捧起赫越的手腕,小心地吹着凉气,就像小时候的那样,小心翼翼地吹气止痛。
“疼不疼?”莫利飞问道。
赫越摇摇头。
今天的事情真的太多了,他现在累得不行,整个人摇摇晃晃的。
莫利飞看到地上的血迹和虫液,不用想就知道,刚刚这里经历了一场很解的“战争”。他心疼地将赫越揽到怀里,安抚般轻拍他的后背,像一个兄长一般。
“别担心,一会儿哥哥带你去医院。”
“不过去医院,不过是……不太克制而已,腺体疼。”
赫越扯了一下衣领,将后颈的腺体给莫利飞看。
微鼓的腺体呈现粉嫩的颜色,像一颗正熟的水蜜桃,引人心馋。
他哥不争气地咽了口唾沫。
“那哥哥一会儿给你涂药。”莫利飞摆正了兄长的位置,一点没有表现出当狗的自知。
至少是赫越看来。
过了很久,电子感应器才被阿尼斯翻出来。他的手抖得很厉害,大抵还有些不舍。
主人待在这个房间里的日子虽然有很多不愉快,他也屡屡陷入生命的困境,到这也是他能和主人最亲近的机会,他无比眷恋。
阿尼斯跪在赫越面前,像一个信徒一般虔诚地将感应器解除到铁锁上。
铁链“啪”地一声落在地上,彻底断开了唯一一处将赫越限制在阿尼斯身边的工具。
赫越弯腰捡起了那根铁链。
“按照虫族的律法,不管是你殴打了陌生雄虫莫利飞,还是冲撞了你的主人,我都该好生罚你。”
他转头将铁链的末端举在自己的面前,示意哥哥拿着铁链。
“但是我实在是累得举不起铁链,那就交给古堡俱乐部最知名的‘执行者’代劳吧。”
莫利飞愣了一下,随即接过了带血的铁链。
“哥哥,按照古堡的规矩,这种错误,该怎么罚呢?”
“罚死都不为过。”
没有哪一个古堡的承受者,敢用铁链锁住自己的主人。这样的事情,莫利飞也是头一回听说。
“那就五十,我相信,古堡的‘执行者’一定会,刚正不阿。”
莫利飞读懂了赫越的意思,他现在个人的情绪很大,但是赫越强迫他作为一个公正的“执行者”,以客观公立的身份,完成这样的任务。
“哥哥这一身技巧,都是你教的。”
莫利飞的手指捻了捻带血的铁链,将上面的血渣抹干净。
“只是没有想到,有朝一日,哥哥这一身技巧,会成为保护你的武器。”
铁链飞舞之时,上面沾着的血越发多了些。
跪在地上的阿尼斯承受着“客观公正”的执行者按照规则施予的惩罚,目光却跳过执行者的身形,落在半躺在懒人沙发里的赫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