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表他填了无数次,站在旁观者的视角上,以主人的角度观察小狗们的表现是否合格。
“哥哥应该对这个最熟悉不过吧?”
每当赫越开始调戏他哥,他就会用完整的称呼喊得莫利飞心神不宁。
他在评分表的评分对象栏洋洋洒洒地写上了莫利飞的名字,“哥哥觉得自己的表现如何?”
莫利飞接过纸和笔,熟悉的表格入眼,他却因为上面写着自己的名字而脸颊发烫。
他是同属性的施行者,但也是主人的狗。
主人的命令不能违背,这是一切游戏的基石。莫利飞现在就算是再羞耻不堪,也不得不拿着笔,在每一个栏目上给自己评分。
回忆的闸门被这张表格打开,莫利飞就像是站在了第三者的视角,审视不久前自己和主人在众目睽睽之下的场景。
赫越和他记忆力一样意气风发,只是因为雄虫的身体多了一层魅人的底色。梦寐以求的场景总算在异世界完成了,莫利飞想想就面红耳赤。
他跪在赫越的面前,受台下的所有虫凝视,就像很久很久以前,他站在台下看其他的虫一样。
莫利飞在每一个栏目上都写上了分数,然后在右下角的评委栏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现在,这张评分表上,评分对象和评委的地方,写的是同样的名字。
同属性的离经叛道在此刻让莫利飞更加兴奋,被迫陷入了赫越早就布置好的游戏。
不仅仅是在画室,赫越有的是法子调他的狗。
赫越接过写好的评分表,上下打量着坐在病床上坐立难安的莫利飞。他嘲弄般轻笑出声:“写个评分表而已,给你兴奋成什么样了?”
赫越一手拿着评分表,另一只手勾过他哥的脸,手背轻轻拍着他的侧脸。
手劲不重,但是手背拍在脸颊上轻微的声音和一下又一下脆脆的刺疼,侮辱的性质很强。
“哥哥这下的骨头,怎么当上执行者,来和我同属性的?同属性的人挥鞭的时候想的是凌虐,是手柄震动手心麻麻的快,哥哥在想什么?”
莫利飞已然被赫越羞辱得说不出话来,只有全身兴奋的细胞在回应赫越的话。一侧脸颊落在赫越的手里,不停腾起刺痛又快速散去。
“在,在想您……”
“想我?想我什么?”
埋藏内心深处阴暗地不属于哥哥、也不属于同属性的想法被赫越的钩子钓出来,莫利飞头顶的数字闪烁着,将他晃荡不定的内心展现在赫越的面前。
“……想被您。”
莫利飞的声音字正腔圆,四个字清晰无比地落在赫越的耳朵里。他大概也是被眼前景象冲昏了头脑,才如此清楚地说出这几个字。
赫越没有说话,将他哥的脸拍得薄红的手也停下来。
拍红的脸微微发烫,在空气里逐渐发酵。巨大的背德感在两人间蔓延,同时点燃被“哥哥”这个纽带系在一起的两人所拥有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