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恩听话地松开手,就看见克纳什无力地缩到地面,可怜地抱紧了自己的尾巴。
“你装什么?我看到你在门外鬼鬼祟祟的,东西拿出来,我知道在你身上!”
克纳什被掐得满眼通红,硬是给他逼出些眼泪,可怜地望着赫越,“我没有,主人……我想和主人商量一件事,还没有想好怎么说而已……”
在赫越看来,这只被维恩狠狠撞到墙上,不分青红皂白定罪,还被掐得晕过去而眼泪直流的狐狸,正抱着自己的尾巴,缩在角落,哑着嗓子求情。
任谁看了,都得多少升起一些怜悯。
“你!明明是你……”
“维恩,你过来。”赫越打断了维恩的话,转头问克纳什,“什么话必须是现在说的吗?”
克纳什的手腕上还藏着银针。他觉得现在去问赫越自己能不能在腺体上扎一针,一定会被当作刺杀扔出去,便摇了摇头:“明天,或者之后,我再来找主人。”
“行,你回去吧。”
克纳什倒是装到了最后,跌跌撞撞地回了房间。
他愤恨地捏紧了拳,心里咒骂了维恩无数遍。
还好他在杀手组织偷存了不少刀枪,麻醉枪也不少,都存在他的“秘密基地”里。他等了一阵,翻身从二楼的窗户往下爬,顺着水管稳稳落到地上,然后翻墙出去。
身体的灼热越来越强烈,他越来越难以保持清醒。他得在完全暴走,滥杀无辜之前,先去找个倒霉蛋,扎一针腺体血。
每当这个时候,他也会顺带咒骂一下他那个恶劣的创造者。
赫越靠在窗边,透过单面窗户往外看,准确地看到克纳什翻墙出去,轻笑一声,拉严实了窗帘。
维恩站在床边,单手还捏着想要给赫越看的东西,低声说道:“我还以为主人当真被他骗过去了。”
“狡诈的狐狸其实挺可爱的,有时候茶里茶气的说话也很有趣。我当然看得出来,只是觉得这样的狐狸也挺好玩的,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他要是真的要和我耍把戏,我不介意好好惩罚一下这只狐狸,让他长长记性。”
赫越转过身,向他伸了手,“好了,现在来谈谈我们的事情。”
“什,什么?”
“你不是要给我看什么东西吗?刚刚进门戛然而止,后来在客厅也不说,刚刚在走廊转来转去,也是为了找机会给我看吧?”
“我……”
赫越歪头看他,“我可是给你机会了。”
一个沾上汗渍的布制肩章放在了赫越的手心里。
它是缝制的,上面的一针一线都是荣誉和地位的象征。文职的肩章是平整的长方块,不是正役那样的金属制品,也不如它华丽。
赫越仔细打量这个肩章,问道:“怎么了?”
“多了一颗金色的星星……研究所的药剂临床效果很好,能够提升雄虫信息素的稳定性,所以,算得上重大成就。今天的表彰大会颁给我的,我是中校了,主人……”
赫越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