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睫轻颤着,像一只慵懒随性的小猫。
“主人……”
维恩被这举动挠得心软,另一只手实在没忍住轻抚了一下赫越的脑袋。
“维恩……”
“我在的,主人。”
“我可能需要先去租个房子,今天的话,就先去住一晚酒店吧。”
虽然维恩当然知道赫越绝对是主动离开的,但他的主人说这话的时候夹带着粘乎的困意,实在很像是玩累了终于愿意回到自己怀里的样子。
“主人,我们回家吧。”天知道维恩花了多少力气才让自己的声音不至于那么抖,他紧张地观察着赫越的反应,生怕他拒绝。
赫越愣了一下,“什么家?”
“我为主人准备的房子,虽然主人一次都没有去过,但是……它一直属于主人。”
有能力的伴生雌虫都会为他的伴生雄虫准备好住所,只是赫越从破膜起就被科维勒带走,一次没有去看过。
“因为是伴生雌虫和伴生雄虫吗?”赫越问道。
维恩点了点头。
住宿问题就这么解决了,也算是结束了一件大事。赫越心情很好,从维恩的手里接过了那杯奶茶。
甜而不腻的热饮喝起来很舒服,也相当美味,赫越点点头笑道:“我明白了,是我们的家。”
紧张得紧绷的维恩松弛下来,他单膝蹲在赫越的面前,身高原是在赫越之上,现在也只是屈膝仰望他的主人。
晚风很安静也很轻柔,吹在赫越脸上的时候能吹动屡屡长发。他抿着笑意,肩头的发丝轻轻拂动,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便已然是美好本身。
“那我们回家吧,我也有些累了。”赫越说道。
“主人有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我背着您走?”
赫越活动了一下坐久了的身体,摇了摇头,“只有后颈有些不舒服。”
“后颈?”医学背景的维恩来了精神,“可以给我看看吗?”
他看到了赫越后劲微微隆起的腺体,以及腺体周围泛红的皮肤,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只有雌虫和雄虫做,并且信息素强度不低,或者雄虫的适应能力有限,才会形成突起和红印。
维恩变了脸色,嫉妒让他嘀咕的语气也不算温和:“主人刚出院就和长官,还这么久。”
“你在瞎说什么?”赫越用食指点了一下他的额头。
维恩被嫉妒的火烧得不悦,小声念叨着:“明明就是。长官还不知道对于初生的雄虫应当节制,也不知道事后安抚主人,害您在这里吹冷风。”他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诋毁科维勒如此水到渠成,细数科维勒的错更是手到擒来。
“为什么都是科维勒少将的错呢?”
说到底也是赫越一时兴起未能节制,转头就走连说话的机会都没给科维勒留。
维恩面露惊讶,义正言辞地说道:“没有服务好主人就是雌虫的错!”他将自己的下巴枕在赫越的腿上,抬眼时可怜地渴求道:“也给我一个机会吧,主人,我一定会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