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您……您要打我骂我都可以,求您不要消失在我的生命里……求您。”
“钥匙给我。”赫越打断了他的求情。
科维勒转身,拽着赫越走到了审讯室的器具箱面前,从里面抽出了一把军刀。
“我没有钥匙,主人。如果想要离开的话,就把我的手砍断吧。”
雌虫砍断了手还能长,只不过需要的精神力水平和消耗都很大,还会进入非常危险的半虫化状态。科维勒对此见怪不怪,他从a区核洞出来的时候也断了整根手臂。
“你挨结节,刻印点有不少信息素。你觉得你的身体还受得住没有信息素的情况下干熬半虫化吗?”
科维勒抿了抿唇,扯出一个悲凉的笑。
“不能的话,那就死掉好了。我是不会做出让主人离开我的事情的。”
他摊着手,手心里安安静静地躺着那把削铁如泥的军刀。它足够划破血肉,足够割断骨头。
宁可让赫越砍断他的手,即使可能面对精神崩溃的险境,也绝对做不出让主人离开他这件事。
“少将大人,你疯了吗?”
“是,很彻底。”
赫越拿起了那把锋利的军刀,将刀刃比在了科维勒的手腕。
冰凉的刀刃贴在脆弱的手腕上,科维勒却淡淡地看着铁拷、军刀,和自己的手腕,表情没什么起伏。
“你说,雌虫断了手腕还能长,那么……”
那把军刀比在了赫越的手腕上。
“雄虫能长吗?”
科维勒惊恐抬眸,淡定和从容的模样一击即碎。
“不能,主人!不可以……把刀放下,求您!”
雄虫割断手腕,不仅不会长出来,还会死。
赫越从始自终淡然得好像致命的武器不是比在自己的手上,眼看着刀尖在白净纤细的手腕上划出一小道微不足道的伤口。面前的少将控制不住眼泪,又是痛苦又是惊慌。
“主人……不要这样,把刀放下来,求您……”
那点细小破皮渗出的一点点红色的血迹刺痛了科维勒的眼睛,他无比后悔将这把军刀拿出来,更后悔将它交到了赫越的手上。他可以不在意自己的生死,但是赫越是他的软肋。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主人,把刀给我,好不好?”
科维勒连哄带求,声音带着哭腔而显得更加卑微。他哀求地一遍遍说着,狼狈地向自己的主人求情。
在赫越稍微将刀挪开手腕的那一刻,科维勒几乎毫不犹豫地握住了刀刃。他用力钳制住刀刃口,手掌的刀伤很深,鲜血渐渐流出,顺着的手腕滴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