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整个房顶都塌了。
循声赶来的李忠和小月都懵了,惊慌失措地冲进屋里,一边翻腾草棚,一边大叫:“少爷,夫人!”
叫了两声,被杂草淹没的房间里有了一点儿动静,夏商抱着秦怀柔冒出一个头来。
……
半个时辰过去了。
所有人都聚在了院里唯一一间小屋里。
雅芝和李忠至今都不晓得生了什么,还有些茫然。
小月百思不得其解,夫人演戏怎么把房子都演塌了?
秦怀柔大难不死,此刻眼角还有未干的眼泪,看着夏商是又羞又悔。
房间里没人说话,都眼巴巴地望着夏商。
夏商手里拿着秦怀柔刚才用来上吊的白绸,凭夏商的眼力劲儿,那点用剪刀动过的手脚岂能瞒过去?
看到白绸上用剪刀剪的小口,夏商反倒安心不少,证明秦怀柔并非真的寻死,只是没想到这妮子竟使出如此手段,心里总有一口怨气,看她可怜巴巴还没回过气来的样子又不忍心骂。
“你跟我出来。”
夏商冷冰冰地对秦怀柔说了声,一人先出了屋子的。
秦怀柔像个犯了错的小姑娘低着头慢悠悠地跟了出去。
“下次记得剪深一些。”
一句话,一条白绸丢在秦怀柔身上。
秦怀柔俏脸一红,几欲开口却未说出一个字来。
“还有,是不是该减肥了?”
又是一句话,羞得人更抬不起头来。
上吊把房子压塌了,这话传出去还不被人笑掉大牙?
秦怀柔恨不得找条缝钻进去,脸红得跟酱肉似的,快埋进胸前的山峰里去了。
夏商本想多教育两句,可见她这般也不忍再说了,回身拍了拍对方肩头:
“有件事你必须清楚,我叫你回来是因为喜欢你,不是要你来操劳。以后我负责赚钱养家,你负责貌美如花。”
赚钱养家。
夏商这回是夸下海口,接下来就是真要好好经营了。
这次家里内部矛盾的爆也让夏商意识到一件事情,两个女人之所以针锋相对,究其根本还是自己在家中的话语权不够,要彻底丢掉以前给人的纨绔印象,必须真正做出点儿成绩给她们看。
夏商养伤两天,算是彻底恢复了。
说来也怪,夏商的伤可算是特别严重的,一般人少说也要休养半个月才能勉强活动,而夏商前前后后只休息了五天时间。
给夏商治病的大夫搞不懂,夏商自己也搞不懂。
夏商看过一些医书,对西医算不上了解,但对中医还是有所研究的,大夫给的药方并没有什么特别,不应该有十分显著的效果,可自己偏偏的恢复得这么快,这是很难解释的事情。
针对这个问题夏商还思考过一阵,不过没有头绪,也没再继续深究。毕竟身体恢复快是好事,就没必要刨根问底了。
两天后重新去赛府上课,写书计划进行到一半,是时候散播出去了。
这两天,赛家小姐很苦恼。她费了好大功夫才把夏商交给她的抄书任务完成,为的就是换那二十两银子。
按理说堂堂赛家小姐哪儿会在乎一锭银子?可她偏就钻进了牛角尖里,总觉得不能让那骗子白白赚自家的银子,全然不知为了不让夏商占便宜自己却吃了多少亏。
本以为抄完书就能把银子拿回来的,谁想那混蛋先生接连几天都没来,说是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