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木楠雄低下头，怔怔看向了自己的手掌。
纹路还在，只是黯淡无光，想来应该是消耗太大所致。
源空助这个莲花这么厉害吗？仅仅就印一下，就可以控制住失控鬼化后的他？
齐木楠雄震惊了，也感受到了深深的后怕，差一点，真的就差一点。
如果不是源空助提前给他种了个莲花，他怕是要就此鬼化去大杀四方了，尽管离开矿山后超能力会重新压制鬼化，但他很可能会杀了杏寿郎。
怎么会啊？齐木楠雄用力锤了自己的脑袋一下。
什么神明？什么整个世界的王？
什么吃人和杀人？什么将苦难当做娱乐？
想想就羞耻爆表的好吧！
他以前可没这样危险的想法，而这一切的源头都是……
齐木楠雄看向抱着自己的无惨，无惨却似乎毫无察觉，仍旧紧紧抱着他，甚至将头都埋在了他的颈窝处。
刚刚没反应过来，这会儿回过神来齐木楠雄立刻推开了他，严肃地对产屋敷耀哉说道：“抱歉，这次的事情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产屋敷耀哉摇了摇头，态度温和：“玉壶已经死了，这件事也已尘埃落地，而且就算有怨恨，也绝不是齐木阁下的错。”
齐木楠雄抿紧了嘴唇，忍不住朝无惨看了眼。
无惨猩红的眼睛原本还灰蒙蒙的挺失落，注意到齐木楠雄看了过来，立刻又亮晶晶地望向了他。
这一刻，齐木楠雄甚至幻视了一条摇成螺旋桨的尾巴。
i人？
十二鬼月再一次集会。
这一次，十二鬼月的数量明显比之前少了一些。
上弦五玉壶已被斩杀。
下弦那边来的就更好了，只有下弦一和下弦五到了，其余下弦都没有来，据说是离开无限城之后便妄图吃人，被察觉到的无惨全消灭了。
这次会议，本该是无惨对十二鬼月的又一次敲打，会议上却出现了不和谐的声音。
“无惨大人，您被蛊惑了。”开口的是黑死牟，他死死盯着齐木楠雄说道：“鬼吃人本就是天性，您下达命令，玉壶不听的确该受惩罚，大人甚至可以将玉壶从十二鬼月除名。可他不该被以下犯上杀死，更不该有鬼同鬼杀队勾结！”
“以下犯上？”无惨冷冷盯着黑死牟，问他：“你在说谁？”
黑死牟伸手指向齐木楠雄：“他。”
“嚓”地一声，黑死牟的手臂飞到了天上。
黑死牟眼眸一颤，又重新生出了一条手臂，再一次固执地指向齐木楠雄。
再一次，黑死牟的手臂被无惨斩断了。
无惨缓慢地撩了下自己的头发，表情阴暗地盯着黑死牟，语气阴鸷地像是刚从井里爬出来的女鬼：“你刚刚才是在以下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