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如此,当他看到比司吉的来信中有关司徒安安的誓约与制约的条件时,才会如此震惊。
为了异世的少年,甘愿只身涉险不说,居然愿意搭上性命。酷拉皮卡不由得对这位名叫司徒安安的少女产生了几分钦佩之情。
“那么,我来吧。”小杰冷不丁地开口。
司徒安安的反应最大:“不可以!”
要知道,小杰当初就是因为在对战猫女时使用了誓约与制约,才会险些死亡。
酷拉皮卡倒是很清醒:“可是小杰,你现在无法使用念。”
誓约与制约,是必须要与念定下规则才行的。
“念来源于生命力,不是吗?”小杰坚定不移地望着酷拉皮卡,“我想试一试,直接与生命力定下规则。”
小杰这话太过于惊世骇俗,一时之间,酷拉皮卡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等等,等等。司徒安安的誓约与制约是,如果你死、她也会死。”东方仗助悟出一丝不对劲来,“那你的呢?不会是她死,你也死吧?这是在干嘛,置换反应吗?在这里用置换反应来形容是不是不太对?那就能量守恒!”
哆啦a梦差点没忍住钻出来,揪着他的耳朵吐槽:现在是纠结这种地方的时候吗!
“可以一试,但你想好要如何制定规则了吗?”酷拉皮卡沉默半晌后才开口。
司徒安安还没缓过神来,神情略显呆滞:“小杰,你是认真的吗?”
“放心,我这次不会乱来,绝对不会死的。”小杰点点头,笃定地道,“我是这样想的:在你的念能力【绝对领域】之中,我身体的各项指标会飞速成长;而离开【绝对领域】以后,我会成为比现在更无能的普通人。直到圣杯战争结束,这样的誓约与制约也会跟着一起消失。”
酷拉皮卡以手扶额,思忖片刻:“以空间为限定条件吗?在直接以生命力为大前提的约束下,或许能发挥出不错的作用。”
接着,酷拉皮卡抬头,露出一个苦笑:“作为朋友,我尊重你的决定。尽管如此,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再考虑一段时日。你现在之所以无法使用念,本来就是因为上一次誓约与制约的后果,如果”
小杰还想说些什么,门外却响起了敲门声。
“请进。”酷拉皮卡起身,朝房门处走去,“什么事?”
是猎人协会里的员工:“有人想要见您一面,正在大厅等候,没有提前预约。”
酷拉皮卡蹙眉,这段时间会有谁来找他:“这位来客,有自报姓名吗?”
员工点头,说:“西索。”
西索推门而入,看到房间内坐着的人员,丝毫不讶异司徒安安一行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别这么如临大敌地看着我嘛,我又不是来打架的。”
沉默。
大家只是静静地,用防备的眼神盯着他看。
脸上好像都写着“谁会信你”这四个大字。
“喂喂喂,我没骗你们,我这次来真的只是想告诉你们一些有关折原临也的事情。”西索一脸无奈地耸了耸肩膀,“我已经失去从者了,没理由再和你们开战。”
“真的假的?”司徒安安环顾四周,想问问吉尔伽美什,却不知道他此刻正以灵体化的姿态站在哪里。
“本王的确感知不到berserker的魔力。”吉尔伽美什知道她在问自己,在她耳边低语。
这声音的来源几乎快贴到她的耳朵,吓得司徒安安往反方向猛地倒去。
“怎么了吗?”小杰关切地问她。
司徒安安红着脸摇头,清了清嗓子,望向西索:“你想让我们相信你的话,总得证实一下吧?别给我们展示你消失的咒印,我很怀疑你会偷偷使用【轻薄的假面】。”
大概是由于酷拉皮卡也在场,司徒安安和西索说话时更有底气了。
“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再做出判断也不迟。”西索围着会议桌,坐了下来,双手放至眼前,十指交叉。
再然后,他说:“我的从者,是被折原临也夺去的。”
剑拔弩张的气愤之下,西索身体前倾,看向众人。
“我先说一下我的猜想吧:折原临也应该拥有夺取他人的从者的能力。至于这个能力有没有条件,我无从得知。但是经过我的初步推断,应该是有限制的。只可惜关于这个条件,我目前还猜不到。”一边说着,他一边伸出食指,在众人眼前晃了晃。
这是他吸引听众专注力的小动作。
“再有就是,我本来只剩下一道令咒,可是当它被折原临也夺走后,却在折原临也的身上转为了全新的三道令咒。”说完后,西索的身体向又后倾斜去,一直到他靠在座椅的靠背上。
那等派头,大有一副“反正我要的话已经说完了,信不信由你们”的意思。
酷拉皮卡并不是很清楚他们口中的从者与圣杯战争,只能耐心地看着众人的反应,期待从中分析出有用的信息。
“你就这么任由他抢走了你的从者?”司徒安安觉得此处很可疑。西索可不是那种被人坑了还能当作无事发生的类型。
而且她也不觉得西索和折原临也这两个人会真心真意地把对方视为朋友。
“我的确想杀了他。”西索大方地承认下来,语气十分惋惜,“可惜了,不知道为什么,我无法对他下杀手。也许是圣杯战争的隐藏规则吧,淘汰出局的御主无法再对其他的御主进行攻击。”
否则,折原临也害得他失去了令猎人协会会长复活的机会,早就该死在他的面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