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银处的服务员盯着那块金锭喃喃自语:“从业生涯十几年,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用金锭付钱的人,那个浑身穿着金子的男人家里是开黄金矿场的吗?”
“咳咳,你好。”去而复返的司徒安安假装什么吐槽都没听到,咳嗽了两声后问他,“请问你知道最近的服装店在哪里吗?”
手上提溜着着一个巨大无比的购物袋,司徒安安走在回程的路上,暗自感慨她这个aster要操心的事情可是真够多的,还要给servant买衣服。
更可恨的是,那位黄金从者还不一定看得上她买的衣服,唔一会儿该用什么说辞才能劝他穿上便装呢?
“呜呜呜,如果是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就好了,忠犬骑士多让人省心哇。”欲哭无泪的司徒安安下意识地就念出了心声。
忽然,背后传来一阵寒意。
司徒安安赶忙回头看去,恍惚间看到一道一闪而过的背影。
再睁眼时,那道背影已经被茫茫人海淹没,再也找不到了。
是错觉吗,司徒安安回过神来,加快了脚步。
不,不可能是错觉,这种情节在漫画里百分百是被跟踪了啊!
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第她一次单独行动就被人盯上了,司徒安安越走越快,干脆跑了起来。
猎人世界真可怕,她现在能不能回鲸鱼岛去啊!
也许是求生的本能,在她意识到之前,司徒安安已经开口,唤出了脑海中第一个闪出的名字。
“吉尔伽美什!”
五季国际酒店。
对面便是市中心最繁华的商街,霓虹灯光泛滥。
吉尔伽美什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楼下乌然一片的人群,意味深长地拉长了语调:“凡人还真是懂得给自己找乐子。”
在他还活着的那个时代,可没有这些东西。
相性
“吉尔伽美什!快出现在我的身边!”
脱口而出他的名字后,司徒安安才后知后觉地瞄了一眼左手手背。
三道令咒早就用光了,手背上现在空空如也。
没有令咒的加持,远距离外的吉尔伽美什感应到她呼唤的可能性根本不存在。
奔跑时带起的风刃逆着身体往后刮去,司徒安安控制不住地猜想身后的人会是谁,不会这么快就遇到圣杯战争的其他参与者吧?
可是这个人又为什么会专门跟踪她,难道这么快就发现了她的身份?
想得正出神,丝毫没有预料到眼前会突然出现异物的她与之撞了个满怀,下意识地抱住了面前之人。
“别跑了。”吉尔伽美什的声音从头顶处传来,在这种危急关头下听起来可靠极了,“跑得如此狼狈,你这人还真是意料之中的没出息。”
虽然才从沉睡中醒来不久,可是他对魔力的感知依旧处于登峰造极的最佳状态。空气中弥漫着稀薄魔力,按照这种程度来分析,发出魔力的人应该已经走远了。
暂且分不清这魔力是来自于aster,还是来自于servant。先前那只无耳猫说这个世界没有魔力的存在,若是如它所言,倒是可以排除掉来自于aster的可能性。
“这残留魔力的主人无论是谁,都离开这里很久了。”吉尔伽美什一动不动,低头看向紧紧贴在他胸前的司徒安安。
这么一看,这凡人的身量还真娇小,该说不愧是个小姑娘吗。
“你想在我怀里待多久,还没从恐惧中回过神来吗?你现在安全了。”话虽如此,他也并没有推开她,“不过你对危险的警觉还不错,这点倒是值得表扬。”
司徒安安的声音终于松开双臂,声音有些颤抖:“不我也知道我安全了,可是我现在很痛”
“痛?”吉尔伽美什后退两步,仔细端详着眼前的少女,并没看出什么打斗过的痕迹。
“你的黄金甲胄,的确是很好的防具。”司徒安安忍着前身的疼痛,看了看手里拎着的购物袋。
早知道有今日,她还在鲸鱼岛的时候就应该逼着吉尔伽美什穿便服了,也不至于今天被他的铠甲撞得这么疼!
“哼,你们这些凡胎俗骨就是脆弱,连这样轻微地碰撞也会感觉痛。”吉尔伽美什很快反应过来她指的是什么。
司徒安安一边揉脸,一边仰头看他,好奇地问:“不过你是怎么知道我有危险的?而且这么快就过来了。”
“听到了你的声音,本王便赶来了。”吉尔伽美什也瞟了一眼她手里拎着的袋子,里面装着的看起来像是衣物。
这就是她宁愿单独行动也要买的东西,是买给那个叫小杰的少年吗?那小子身上穿着的衣服确实挺寒酸。
不过她参加圣杯战争的目的也是让那个小杰恢复念能力,想来是真的很重视他。
“重情重义的人,本王并不觉得厌烦。”吉尔伽美什微微皱眉,不如说本该属于他会稍微欣赏的那种类型。
司徒安安有些纳闷他为什么一脸不爽地说着夸赞她的话,不过这并不重要。
“你不是在酒店吗?怎么可能听到我的声音?”司徒安安仍然好好奇地追问他,而且是在令咒都没有的情况下。
吉尔伽美什转身,朝着酒店的方向走去:“谁知道呢,也许是因为你和本王的相性意外地还不错。”
朴素的新衣服
“哇,你没事吧。”一看到司徒安安回房,哆啦a梦就十分关切地迎了上去。
约莫在半个小时前,吉尔伽美什突然来这个房间,沉着脸问它:“司徒安安人呢?”
“她出门去买衣服了。”哆啦a梦不知道一向事事都不关心的他为什么突然问起司徒安安的行踪,而且神色还如此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