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尔伽美什皱着眉头,意外地接受了这个不情之请:“真是麻烦的家伙,本王就姑且尽一回servant的本分吧。”
下一秒,他的身形消失在空中。
再次眨眼间,房门也被打开。
估摸着吉尔伽美什已经走远,司徒安安望向一旁的哆啦a梦,有些怅然若失和莫名其妙:“他这就走了?”
好一个刚刚被召唤出来,就丢下aster消失了的屑从者。
屑从者
因为某位屑从者离开时并没有关上房门,于是有股看不见的晚风从那里贯穿过来。
再和另一股来自半开窗户的风对流,窗帘被吹得微微作响,稍微有些凉意,司徒安安打了个寒颤。
吉尔伽美什这个不定时炸弹一从眼前消失,她全身心都得到了放松,闭着眼瘫躺在地板上,也不知道躺了有多久。
“他说得没错,你要赶快离开鲸鱼岛,做好觉悟然后速战速决吧!”哆啦a梦看她躺了接近一个小时,以为她的神经又松懈下来。
司徒安安一动也不动,只是一言不发地盯着哆啦a梦,眼神十分核善。
“你瞪我干嘛你以为你是吉尔伽美什啊!”被这眼神盯得异常心虚的哆啦a梦硬着头皮怼了一句。
司徒安安还是不说话,就这样目不转睛地看着它。
“对不起啦!是我没有早一点告诉你外界的声音可以传达到诡异铃铛里的虚空。”哆啦a梦终于来下阵来,算是郑重地表达了歉意。
司徒安安这才收回视线,轻轻转头看向天花板上的吊灯,脖颈被细微碎发搞得有些痒。
但是她也懒得去拨弄头发,只是像失去了浑身力气般地躺在地板上。
好累,明明只是召唤了一个从者而已。
“喂,我说啊,如果我在这个猎人世界里死掉的话”虽然她还没有正式向蓝胖子问过这个问题,但是在她心中已经隐隐约约地有了一个答案。
哆啦a梦知道她想问什么,不等她把话说完就回答道:“那么在你所赖以生存的世界里,你会失去意识,怎么说呢,用植物人来描述或许是最贴切的。”
那和丧失生命也没什么两样吧,司徒安安这么想着,下意识地就叹了口气。
“不要气馁啦,我会帮你的。只要有我在,最起码可以保证你不会死的。”说完后哆啦a梦自己都觉得这个保证太过勉强,“至少有百分之八十的几率会让你活下来的!”
司徒安安知道它这是在安慰她,闭上眼无奈地笑笑:“谢谢你,不用特意说这些的。”
“再说了,你现在不是还有一个很厉害的servant吗?有我和他这两个强力同伴,你要对自己有更多信心才是。”哆啦a梦又安慰地说道。
“你想多了,他才不是我们的同伴。他只是把这一切认作消遣,如果能偶尔帮我一把,我都会谢天谢地。”司徒安安自嘲地说出她的看法。
永远不要一厢情愿地认为吉尔伽美什会为他的aster做事,从一开始他们就不是对等的。
也许这就是俗话里的说曹操曹操到吧,吉尔伽美什的声音突然响起:“十分清楚的认识,你还真是颠覆了本王的想象。”
司徒安安一个激灵,立刻从地板上弹坐起来,四处张望着附近。
听到声音的蓝胖子也寻找起来。
“你看不到灵体化的我?”吉尔伽美什皱着眉头恢复了实体化,后知后觉道,“也是,你身上的魔力微乎其微。”
忽然看到现身的吉尔伽美什,司徒安安又被吓了一跳。
“真是令人惊讶,我还从未见过看不到servant的aster,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你算是为数不多让本王大开眼界的人。”吉尔伽美什坦率地接受了眼前的事实。
这算是夸奖吗?司徒安安犹豫了片刻:“那,谢谢你的称赞?”
吉尔伽美什略微一愣,随后发出招牌笑声。
雷区
“话说回来,这个岛屿还真是盈尺之地,本王还没来及活动筋骨就已经转完所有地方了。”笑完以后,吉尔伽美什毫不掩饰失望之情,向司徒安安抱怨道。
她本来以为吉尔伽美什刚才是头也不回地直接跑走了,没想到是一个人在鲸鱼岛上闲逛去了。还以为在战斗前都不会看见他的司徒安安,此时此刻滋生了一些复杂的情绪。
也许是因为鲸鱼岛是她来到猎人世界后一睁眼便看到的地方,所以当她听到吉尔伽美什说鲸鱼岛的不好时,心里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滋味。
“没能让您尽兴地散步还真是抱歉啊,这里本来就是个小地方。”司徒安安撇着嘴,小声地碎碎念。
吉尔伽美什自然听得到,于是回应了她:“按照那只蓝色的猫所言,你来这里不过只有十天,竟然已经产生了不必要的情感,这点倒是和大多数人类一样无趣。”
听到最后两个字的司徒安安不安地抽动了几下嘴角。
她十分清楚吉尔伽美什是个不折不扣的乐子人。
所谓乐子人,就是说一切地行动和目的都只为了找乐子。如果遇到感兴趣的事物,便会驻足停留、大发慈悲地观赏其中的趣味性。可是一旦他们察觉不到有趣的东西,轻则舍弃、重则摧毁。
所以她无论如何都不想被吉尔伽美什觉得无趣,一定要想尽办法在他那里保持住新鲜感!
“哆啦a梦你怎么一直不说话,是在想什么吗?”司徒安安灵机一动,决定把他的注意力转移到蓝胖子身上。
“啊?”突然被点名的哆啦a梦下意识地看向她,然后皱着眉毛解释道,“我刚刚在想,为什么我越听越觉得吉尔伽美什的声音有点熟悉,总感觉以前好像在那里听到过,但是想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