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好饭我得尽快回去了。”沈昱把手机拿了出来，道：“一会给我打个电话，我下令把自己送回去吧。”
o4脸上依旧没有多少表情变化。倒是小五露出很惋惜的神色，虽然提起侍寝她害羞的不得了，毕竟……她的记忆只有十二三岁。但命令就是命令，她只好说道：“我明白了，执行官大人。”
“以后。”沈昱笑着说道：“想见我了可以和我说，我会下令把自己绑过来的。”
耳语者才是最可怜的人。她们从【故乡】出来后，终身不得踏上土地。船内的工作人员名义上是下属，但同样是监督她的人。
她们就像是美人鱼一样。
无法离开这片大海，也只有记住一个人的记忆力。
“那个！”小五非常激动的说道：“不会给执行官大人添麻烦吗？”
“偶尔不要紧吧。过来吃个饭，你之前不是说你们会在世界各地进行补给吗，想吃什么都弄的到。有好吃的叫上我吧。”
“我明白了。”小五还没有回答，o4就已经抢先答应了下来。小五鼓起腮帮子望着o4，o4望着沈昱说道：“我的记忆年龄在24岁，希望我们未来合作愉快，执行官大人。”
“嗯，也希望你们能够。”沈昱伸出两只手，说道：“永远的记住我。”
“这是我的梦想。”
…………
沈昱在半个小时后，怎么来的就怎么走了，被戴上头罩撤离。两艘利维坦级潜水艇，重新进入到静默深度，她们会在三个小时后，也就是沈昱回去后再进行最后一次通讯。
但o4却没有回去，第一次见面的耳语者之间，也有不少话想说。
o4双手抱胸靠在金属墙壁上，根据执行官的命令，o5对她有指挥权，所以o5坐在宿舍狭小床榻上，而她选择站着。
“我以后也有那么大吗？”
“你说什么？”
“没什么。”小五收回了打量的惊叹视线，她坐着抬头望着o4，道：“对之前生的事情，你完全不记得了吗？”
“你应该也经历过吧。”o4说道：“你和执行官接触有半年时间。但你已经担任执行官的通讯官起码四年了。你对以前的事情还有半点印象吗？”
“没有……“小五低着头说道：“过去生过什么，完全没有印象，甚至连舰艇里的人都要重新认识一遍。我有点怕。如果连执行官大人都不记得了。”
她抬起手，似乎掌心还残留着沈昱留下来的温度，说道：“感觉会很难受。”
“我没有这种感觉。”o4说道：“也许是我之前的执行官，和我之间没有任何称得上感情的东西吧。”
“遇到一个温柔的执行官也是一个麻烦的事情。有时候想做个中转。”小五感慨道：“但随着相处时间更长，还是忍不住会帮他更多。”
就像现在，见面透露那么多消息，就是不应该的。零有过约束，为了防止执行官背叛的事情再次生，在最后的执行官诞生前，圣骇核心和【山海】是不被允许提及的内容。当然，小五也没有透露具体的所在位置——她也只知道在【故乡】，却连在哪都不知道。
“o5，你的思想很危险。”o4劝诫道：“这比亲自动手帮他解决生理需求危险无数倍。母亲，或许就是因为产生这种念头才会背叛。”
x是所有耳语者的父亲，而母亲，指的就是第一位耳语者。是她们所有通讯官基因的母体，可以说，她们是在母亲的基因调整下诞生的。
“什么生理需求……o4你又在说胡话。”小五可不敢想那种事情，她摇着头说道：“我明白，我会克制的。”
耳语者虽然是人工繁育出来的，但不是机器人不是aI，她们有着自己的感情，以及根据记忆里的过去，即便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也有不同的个性。
两人沉默了一会后，o4说道：“执行官很帅，我理解。”
“诶？”
“抱歉，我的思路还有些混乱。”o4摇了下头，说道：“做好我们应该做的事情吧，希望我们不会和o8一样。深海里的危险，从未消失。”
R序列的舰队，始终翱翔在深海之中，一旦利维坦级被现，对方会毫不犹豫的开火消灭通讯官的舰艇，把整个序列编制都打消失——就像o8一样，她意外遭遇到了R序列的人，从此沉没在海底。
这也是她们今天才知道的事情，在此之前，只知道深海中有威胁存在。
“那我去继续工作了，善后工作还需要处理。你呢？”小五站起身，沈昱的任务还没完全完成，作为通讯官，她要去和圣骇核心连接，随时观测状况，调整部署，将今天生的事情影响削弱到最低。
“借用你的房间。”o4说道：“我不认识我舰里的任何一个人，无法面对他们热情、尊敬、惋惜的每一种眼神。我需要冷静一会，再回去重新认识他们。”
虽然o4的语气中没有悲伤，但小五却听得有些难过。
“哎。”
“所以。”o4再次说道：“和执行官生身体关系是很好的办法，记忆会遗忘，但身体却会记得。像执行官愿意来舰里这种事情不可能生。更何况他真的很帅，你也很喜欢他，下次他再来，叫上我，一起。”
“你的确需要冷静下……”小五虽然说是这么说的，但她想起来一件事情，零只禁止舰队里的人和耳语者产生任何关系。没禁止外面的人啊，这算不算找到漏洞了？
连生孩子也没禁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