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的弱小,和他特殊的色眸色,以及帝国贵族的血统,有一阵子,他时不时会受到大孩子的欺负。
为了保护自己,小克里琴斯开始观察世界,寻求从中找到方法。
而在他的身边的世界里,他认知中最厉害的人就是自己的母亲。
他学习母亲的一举一动,现确实管用。
当他摆出一副傲慢、不好接近的态度,又实打实地打了几架证明过自己的实力后,他不光没有再收到欺负,还成了那一片孩子们的小头头。
这一套在他人生的过往经验中一直行之有效。
就以这副傲慢的姿态,克里琴斯佯装多么淡然自若,说:“既然是我起的实验,我自然拥有决定权吧。我想结束就结束。我说失败了就是失败了。不要再问了。”
果然。炽树想。是克里琴斯的作风。说不过就开始愣耍赖。
尽管傲娇的样子是很可爱,但也有点让人气得牙痒痒。
真是无计可施。
太难搞了。
这下要怎么办呢?
难道就这样放弃了吗?
不。炽树并不打算放弃。他等了不知多少年才等到这样一个好机会。
他可是都军师大学战术分析课满分毕业的。
设定战术有那么几个要点:
1,耐心地等待机会的降临;
2,不可放过任何一个哪怕微小的机会;
3,当机会来临的时候,要不惜一切代价去抓住。
哪怕,这个代价是他在克里琴斯面前的形象坍塌。
克里琴斯看炽树在被他坚决拒绝后愣在了原地,一动不动,那个大个子一个男人此时竟然看上去有种脆弱无措的感觉。
那模样,莫名让他想起自己小时候曾经遇见过的一只失去主人的大狗狗,很可怜,那时他没有条件养宠物,只能求继父一起把狗狗送去了收容所,后来就再也没见过了。
克里琴斯也知道自己这样出尔反尔、言而无信是有点过分的。
他心虚而简短地说:“你怎么还不走?出去。”
“你实在不愿意的话,我也无法勉强。只是,只是……”
炽树垂下头,烦恼低落地说:“我已为此付出我保守了三十年的童贞的代价。”
“我从没有提过吧,我父母对我的家教非常严格,我从小被教育要洁身自好。我本来是打算把自己的童贞留到新婚之夜的。”
“现在,我的童贞给了你……”
“啊,对不起。”炽树捂了捂下半张脸,垂落视线,浓眉微皱,像是无焦距地看着地面,恍惚地说,“这些跟你没有关系。”
“和你做这些是我心甘情愿的。我不是责怪你的意思,你不需要有任何心理负担。”
……这家伙原来这么纯情吗?
克里琴斯的愧疚心跳出来,在他的良心里蹦来跳去,叫他良心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