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一天不在就要翻了天全盘完蛋的话,我们这些下属是干什么吃的?”
“你陪着他吧,不用跟燕总说我打过电话。”
通话挂断,我呼出口气,按灭了手机。
或许是前半夜都窝在沙上睡的缘故,腰和背都是疼的,让我想要重新瘫回被窝里睡个回笼觉。
还没拉上被子,扭头就对上了燕鸣山带着戏谑的眼神。
看这样子,恐怕刚才那一番“霸总”言论被人听了个七七八八。
我做着最后的挣扎,伸手去盖他的眼睛。
“你再睡会儿。”
燕鸣山纵着我摆弄他,似乎心情很好。
“不用。我睡够了,付总。”
他存心调侃,奈何他面前的不是别人。我是付景明嘛,付景明一向脸皮够厚。
“那起来帮付总做吃的吧,付总饿了。”
“得寸进尺。”他拍了我后腰两下,笑着翻身起床。
付总的霸道专权给燕总赚来了一天的假期。
我对这偷来的一天十分珍视,干脆独断专行到底,把燕总的手机平板电脑通通丢在了书房,无情地关门锁上。
印象里,除了在巴黎的短暂几天,我们好像很少有窝在家里从白天到黑夜都能什么都不干,只陪在彼此身边的时候。
燕鸣山好不容易睡个好觉,我们起的不算早。
早饭吃完,离中午已经不剩多少时间了。
我懒洋洋坐在地毯上,看着燕鸣山收拾残局。
“贤内助”的诡异既视感再次跳到我面前,我没忍住,拍着大腿冲他感叹。
“我有时候会怀疑咱俩到底谁是金主。”
燕鸣山将餐厅的椅子往桌子里边推了推,抬头道。
“你把我当过金主?”
我愣了愣,磕绊回答:“那……倒没有。”
一直以来,我对外不惜用情人和他扯上关系,但私下里,心里,我总是肖想着他身边合合法的那个位置。不过我还以为,燕鸣山看不出来,我遮掩地很好。
“钱不收,话不听,我给你的你都不喜欢,我给不了的你又想要。我这辈子第一次干一件事这么失败。”
我笑着补刀:“然后人还跑了。”
燕鸣山轻飘飘扫过来一眼,压着我的话尾,重复着我的话。
“然后人还跑了。”
“所以现在知道了吧,利益关系对人来说,也不是最牢靠的关系。”
燕鸣山推了厨房的门,将碗送进洗碗机里,盖上机器,走了出来,冲我伸了只手。
我顺势把手塞给他,另一只手点了点左手无名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