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他问道。
“原来这个视角是这样的啊……”
“什么视角?”
“主人回家的视角啊。哎,你之前看我也是现在这种感觉吗?就……有种看见贤内助的温婉感。”
我一屁股坐在沙上,正侧着头看他。他向我走过来,手朝我头上伸过来。
“帽子都没摘。”
他转身走回玄关,把帽子收进了柜子,又扭头冲我道。
“不会。”
我不怎么服气地盯着他。
他冲我挑了挑眉,表情像是在说“哪里有问题”。
“你哪次不是开门,然后扒在我身上,就没后续了。”
我张了张嘴,现居然没什么反驳的话能说。
思前想后我好像真就什么也没做过,燕鸣山每次一回家,我除了缠在他身边以外,别的什么都懒得考虑。
别说给燕鸣山做贤内助,我不给他捣乱都是好的。
这番对话简直是忽然解开了真相的残忍面纱,某人终于意识到了自己半残废的事实。
“不是,那我以前在家里好像什么作用都没有啊。”
饭我不做,水电气我不管,卫生用不着我打扫……
连吹头染头这种事都有人帮我干。
燕鸣山似乎笑了声,到茶几前,满上杯水,递到我嘴边。
“有啊,挺重要的作用。”
我抱着水杯一口口喝着,杯沿缝隙间我瞄着燕鸣山的神色。
他伸手,勾了勾我下巴。
“你在这里呆着,什么也不做,就能让我心情很好。”
我拿开杯子,笑着看他道:“那我不走啦?让你一直开心?”
燕鸣山神色依旧淡然,只是语气隐隐多了几分压迫感,勾着我下巴的手轻合,便从挑逗的姿势转成了控制。
“可以。”
我立刻蔫了下去,偃旗息鼓,老老实实坐直身体,句句刚正。
“我说说玩儿的不能当真!”
他捏着我下巴的手来回晃了晃,有惩罚的意味在。
“所以别随便许不打算做到的承诺。它很重要,你自己说的。”
我举双手双脚投降,顺从地被他推进屋里换下衣服准备洗澡。
推开卧室的门,才现卧室同从前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