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有过这种情绪了。”
“从前的你那么愧疚,那么爱我,你不会离开,我知道。”
“放你去哪里都无所谓,你跟谁在一起都无所谓,我知道有个东西栓着你也拴着我。”
燕鸣山动作轻柔,我却有种错觉,倘若我一句话说错,他会用最温柔的表情拉紧手里的围巾,让我窒息失氧。
“但你斩断这种联系,哪怕现在我承认所有罪责,祈求原谅,也不肯给我多一点希望。”
“我好像回到十年前的时候,我什么都做不了,什么也挽回不了。”
我被紧紧缠绕,燕鸣山牵着我的手。
我看着他缓缓蹲下,如此刻意地要在我面前展现他的不堪和脆弱。
我的手被拉着覆上他的脸侧。他在向我宣示,我在他面前绝对的强势,绝对的自由。
“我害怕。我想再把你关起来,但你却不喜欢这样。”
他看着我,再次向我申诉。
“所以你是罪魁祸。”
“所以你来教我怎么做。”
第89章直到生命尽头
我很少成为任何一段感情的掌控者。
母子关系,朋友关系,恋爱关系,全都一样。
我永远是那个等待着被选择,用尽全身力气,希望被看到的人。
对母爱的渴望,经年累月变得麻木厌烦。
朋友之交泛泛,唯一的几个,我总是期盼着他们找到我,了解我,需要我。
唯一爱着的人,我虔诚地跟在他身后。
然而我现在站在暗处里,看着太过刻意展现讨好的燕鸣山。
他打地什么主意我心知肚明,但他的姿态让我太过愉悦。
燕鸣山和我之间的那种连接如他所说,早在不知不觉间被消磨。
然而取而代之的是让我更加兴奋的东西,它拴在燕鸣山的脖子上,系在我的手上。
我一动,他便牵引着也动。
我要他去哪儿,他便会去哪儿。
这是燕鸣山主动带上的枷锁。
像极了我从前的模样。
情感的掌控者原来是这样的滋味,我迫不及待想要将我所有的情绪尽数喂给燕鸣山,要他吞咽,要他品尝。
然而我总是太急迫。
手心是燕鸣山脸侧微凉的温度,喉结轻轻滚动,我开了口。
“今晚和我回家。明天,跟我去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