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晚上回来住吗?”
出乎我意料,我听到她这么问我。
“不回。”
我关上了门,往楼梯口走。
我按着导航指引,坐上了公交。
我身高太高,在人挤人的空间里存在感很足。
受关注的感觉挥之不去,但好在我习惯了总被带着各种意味的眼光注视,也没太觉得不自在。
我找了个角落,半靠着坐在箱子上,拿起手机点开微信。
和燕鸣山的上一条聊天记录还是五天前。
“我来找你吗?”
“来。”
我来找你吗?
我轻轻摩挲着这条消息。
我好想来找你。
这几天集训,燕鸣山拿不到手机,我知道无论过去什么消息,他也回复不了。
但我依旧打过去一连串的文字,不想着得到回复,只是想和他单方面说说话。
“我走啦。”
“我现在在车上。”
“你那边顺利吗?”
“我有点饿了。”
“等我开始上课,我们是不是真的就彻底失联了?”
放下手机,我呼出口气,将头靠在握着杆子的手上。
车子向前开车,颠簸摇晃。
我感到有些头晕,就这么靠着闭上了眼。
胃里翻江倒海,直到下车,这种感觉才好上一点。
人还没到机构,我就已然筋疲力尽。我一脸颓废拖着行李里跟着导航走,走到半路,忽然被人拍了肩膀。
“嗨,你好。”
我回头,看见叫住我的人是个男生。
和我差不多高,一身黑,打着单边耳钉。
我眯了眯眼,在一瞬间了解了对方的来意。
我也是第一次对自己的性向有了真切定位,抱着心思来的同类,原来真的一眼便能确定身份。
“有事吗?”
面前的人拉下来口罩,绝不经意地露出长相不错的一张脸。
“刚才在车上就注意到了,你挺漂亮的,能加下微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