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他身侧,相似的面孔神色也大差不差。
天色渐晚,乌云开始聚集,狂风吹起来时,我没想着去看看燕鸣山是否还站在门口,大衣是否还敞着,任风雨侵袭着。
等到记者们离开,家族派来的车停在了离我们较近的路口,车后绕出来几个保镖,我认得是伯父派来的人。
“走吧。”Rochecau1d揽过我的肩,带着我往车的方向走。
我没出声,放任他拉着我,一直走到车边。
我拉开车门,意欲坐进车内。Rochecau1d却停了下来,一脸不悦看向车不远的方向。
“别管了。我们只管走就好了。”我试图将不必要的争端扼杀在摇篮里。
“但他跟了一路了,实在太烦人了。”他撑着车门,一双眼睛扫过去时,带着上位者的威压。
燕鸣山站在不远的地方,见他看过来,竟抬脚,朝我们的方向走来。
他站在Rochecau1d面前,嘴角笑着的意味很淡。
“RogerRochecau1d先生。”他点了点头。
我的父亲并不愿意搭他,脸色以肉眼可见的度黑了下来。
我叹了口气,从车里迈出。
“你先坐进去。”我冲Rochecau1d道。
Rochecau1d不爽道:“你护着他到什么时候?”
“不是护着。我有话跟他说,你听到心情又要不好。”
我这话说的有水平,仿佛将他排除在外,只是单纯的向着他为他好。刚刚还神色不悦的人,情绪渐渐平静了下来,虽然仍旧不爽,但还是应了声。
“快点,三两句说完就行了。”
点了点头,我抬脚,没管燕鸣山会不会跟上来,抬脚往远一点的位置走去。
我停下脚步,他也停下脚步。
我向前走,他又重新走起来。
亦步亦趋的样子我没见过,但此刻的我生不出什么觉得有趣的心思,只是有种铺天盖地的疲惫朝我袭来,底色是从未淡去的失望与不甘。
彻底站定时,我没等他问,便率先出了声。
“我们有多长时间没见了?大半年?还是一年?”
我笑了声,语气里却没多少愉悦。
“我分明觉得时间这么漫长,长到有些难熬了,整个人都像是蜕了层皮,强行把记忆分割,多出来了许多不敢想,不能想的东西。”
“但怎么就没一点变化呢?哪怕一点点。”
风又起了,刮得我脸生疼。
心也在疼。
我忽然一把抓住了他的领子,按着他,将他猛地抵在了墙上。
“那条裙子你看不出我喜欢吗?”我仰着头质问,“我眼睛里写满了想要吧?”
“我想要,我喜欢,所以是谁送的有区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