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手放到了我的腰间,我吓了一跳,手里的铲子差点砸在地上。
“胆子也变小了。”燕鸣山低声道。
我笑了笑,没说这是因为我已经不再习惯他的怀抱。
他抬手,揽了把我披在肩上的头,手腕灵活翻动。
我这才注意到他腕上绑着的皮筋。
“你怎么找到的?”我问道,记忆力依稀记得这是我几天前收到床头柜的新头绳。
“看你放进去了。”他不怎么在意地回答。
一时间,我觉得自己方才的问题有些多余。
我明明知道他对我的一切了如指掌。
分别的这段时间,只是我单向的戒断。而对燕鸣山来说,他从未离开过我片刻。
所以那些温存,我觉得隔了世,他却依旧熟悉。
“做的什么?”
“牛排。”我机械回答道。
他却忽然握住我的手,把火关上。
“这个你吃了三四天了,不好吃,也对身体不好。”
我不太明白他的操作,转头看向他。
这一转头,我和他之间的距离被无限拉近,近的呼吸可闻。
燕鸣山也知道这一点,因为他自然地用他的唇碰了碰我的,像是恋人间温馨的问候。
他说:“我带你出去吃,好不好?”
“我在的时候,我希望你吃的用的都是最好的。”
在Rochecau1d那儿折腾了一天,我是在没什么出门的精力。燕鸣山分明也舟车劳顿,这更让我不能够明白他如此执着的原因。
他拉着我出了门,坐到了车里,没告诉我目的地,但车却一直向前开着。
“我们要去哪儿?”
他答道:“带你吃你喜欢吃的。”
我喜欢吃的?
我莫名有些怔愣。
到法国也有一段时间了,喜欢不喜欢的,有很多东西也很难再吃到或者见到。
“你是要带我去中餐馆吗?”
“嗯。”燕鸣山道,“一家很不错的料。”
我点了点头,没再追问,也没再说话。
一路上我都显得有些过分沉默,我太累了,也不知道能和燕鸣山说些什么。
通常情况下,当我不再活跃时,我和燕鸣山之间往往只剩下沉默,我总是那个起话题的人,而无论话题是否有趣,燕鸣山也不会让它掉在地上。
而现下角色调换,我看着燕鸣山十分不娴熟地试图寻找话题,而我,太清楚这种努力的艰辛,即使疲惫,也尽力挤出一两句话作为回应。
“有谁给你委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