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也很好。”燕衔川说,话音一转,“就是感觉我们还是挺像的。”
哪个正常的好人,能独断专行到这个地步。她一言决定别人的未来命运,连问都不问一句,完全不在乎这些人心里是什么想法,是认同还是反对。
诚然,应该有一些人厌恶如今的处境,想要改变自己,就像齐子扬,恣意报复让他痛苦的亲人,做一个自我自在的人。像离家出走的顾双,在所谓的上等生活中,选择了爱情,选择了谈义远。
他们绝对不是个例。
但也有人就喜欢现在的生活,并不想要改变。
鹿鸣秋并不区分他们,也没想过要这样做,她只是一刀切,不管他们的意见,只按照自己的想法来。
她做这些,只有一个动机,为了自己的理想,贯彻自己的观念。
燕衔川现在已经看透了她,深刻认识到了她的本质——鹿鸣秋根本不在乎其他人。
不在乎这些人的命,也不在乎他们脑子里到底想什么,她只管自己。
真是可怕啊,这样的人,经年累月地伪装自己,只为了达成目标,当同伴死亡时,她表现出来的伤感,又有几分是真心,几分是假意呢?
“怎么办呢?”燕衔川很是忧愁地叹了口气,“我现自己每天都比前一天要更喜欢你。”
鹿鸣秋听到这话,一下子笑开,“那我现你每一天都比前一天要油嘴滑舌。”
她没对这人前一句说两个人相似的话进行回应。
“吃好了就走吧。”她说,“还有个重要人物要见。”
于是燕衔川跟着她一起,被专车接送,来到了总统府。
她在客厅里等,百无聊赖,有侍从给她上了一杯热红茶,然后就没人管她了。
燕衔川只能捧着茶杯,坐在沙里左顾右盼,像个留守儿童,等心上人谈话回来。
在书房里,鹿鸣秋见到了一切的幕后主使,背后的操盘手,这个国家如今真正的掌控者。
“坐。”总统的态度一如既往。
鹿鸣秋也没有紧张或者受宠若惊的感觉,她很自在地坐下,双目平静,直视书桌后面的人。
“有做议员的打算吗?”总统开门见山。
这下鹿鸣秋的确有点惊讶起来。
“你是一个有追求的人。”总统苍老的面容遮掩不住她能看透人心的眼神,“别告诉我你没有这个想法。”
“我的确有这方面的打算。”鹿鸣秋并不隐瞒,顿了顿,她又说,“想必您也能看出来我想做的事了。”
迎着对方的目光,她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非常坦诚,毫无遮掩。
总统听完也没有露出反感或者拒绝的表情,反而沉吟片刻,“我心里早有整治这一现象的想法。”
这种特殊,特权,非常影响社会稳定,是她极其不愿意见到的。
所有的特权,都应该被清除,如果这个社会必须要有特权,那也只有她一个人可以有。
而且omega所生的孩子,真的有那么优秀吗?只怕也不见得吧,就算一个人脑子聪明,但不用,和天生蠢笨又有什么区别?
财阀们占住omega,不过是习惯性地把好东西都揽进自己的筐里。
总统就是beta,她不觉得自己天生弱于其他人,尤其是a1pha。
“你的提议很有尝试的必要。”她说,“我喜欢有野心的人,希望明年的大议会,可以见到你的身影。”
“借您吉言。”鹿鸣秋说。
她们彼此对视了一眼,鹿鸣秋颔,走出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