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衔川勾起唇角,脚下用力一踩,直接踩出一个大窟窿来,她对着鹿鸣秋做了个拜拜的手势,双腿一并,跳了进去。
鹿鸣秋心里有些紧张和担忧,但面上却只有冷静和果决。这次行动已经排演过许多遍了,此刻只需要按计划进行。
燕衔川做了最危险的工作,那他们则需要吸引火力,让基地的守卫分兵。
他们没有燕衔川的力量,但□□和火箭炮同样能做到这种效果。
这个基地建在荒无人烟的山里,此刻成了反抗军们最好的遮掩,让他们能够肆无忌惮地使用重武器,不在乎会不会引人耳目。
燕衔川刚一跳进去,就看到里面的人呆了一下。
那个正常的好人从别人家天花板上下来啊!
“敌袭!”立刻有人反应过来,扯着脖子大喊。
这是研究所,里面最多的是研究员,守卫自然也有,却也不是到处都是。
这些穿着白大褂的人简直要慌死了,手忙脚乱,手脚并用地向外跑。
燕衔川看得好笑,却也没出手料理他们,而是低头看向地板,如法炮制,又下了一层。
她可是带着任务来的,不能胡乱杀人,起码要把正事先做完。
往楼下跳的时候,燕衔川心里忍不住想:我是不是太听话了?
怎么鹿鸣秋说什么她就做什么,好像特别没有主见似的。
燕衔川一边伸手从腰间摸出几把小刀把守卫挨个镖死,一边开始神游天外。明明两个人才认识不久的时候,对方是很顺着她的(怕她癫),现在自己也太没有主动权了。
唉……她把带着的药水瓶扔到电箱上,看到火花炸开,头顶的灯一下熄灭,又接着去处理备用电源,脚下不停,心里的想法也不停:爱情果然让人变得软弱,书上说的一点没错。
备用电箱和主配电室在两个方向,燕衔川沿着走廊奔跑,一路上有黑格给她报方位。
赶来处理她的守卫很多,都被燕衔川用飞刀戳中脑壳,前赴后继地死在了路上。
每个人偷窥下的表情都是震惊茫然的,这可是防弹的头盔,怎么可能连一把飞刀都挡不下来。
可惜后面的人看不到前面人的死法,不然他们就会知道,不是头盔挡不住飞刀,而是整个刀连同头盔一起凹陷下去,撞破了他们的脑壳。
不是防护服有问题,只是大力出奇迹而已。
燕衔川一边跑步前进,心里还在乱七八糟地抱怨,突然脑海里收到了一句话:“还在出任务的时候,能不能专心一点。”
燕衔川悚然一惊:“什么!你什么时候和我精神链接了?”
鹿鸣秋:“……一开始的时候。”
她怎么可能放心让这人自己一个人就下去,必然要时刻掌握住具体情况才行。
燕衔川大惊失色:“那我刚刚心里想的岂不是都露馅了吗!”
鹿鸣秋不着痕迹地深吸一口气,精神力化作无形的镰刀,将挡路的守卫通通杀掉。
分明是严肃的袭击战,却被这人搞得像郊游一样,简直让人哭笑不得。
燕衔川立时什么都不敢想了,迅放空大脑,但人就是这样,心里越想着不要胡思乱想,越容易想一些有的没的。
然后鹿鸣秋就听到对面人开始嘀咕:“一个人,两个人,三个人……咦,这个人是个左撇子,七个人,八个人……”
作者有话说:
[1]“世上只有背叛阶级的个人,没有背叛阶级利益的阶级。”出自近代史学家吕思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