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证据,有啊。”齐子扬掀起嘴唇,露出一个全然讥讽的,得意的,像是宣判死刑的笑。
“我有一阵,时常觉得眼睛不舒服,向你倾诉,你很不耐烦,让我自己去看医生。”
“于是我去了,检查后现,患了角膜肿瘤,要做手术,我嫌麻烦,索性将一对眼睛都换成了人造义眼。”
在昔日的配偶逐渐青灰的脸色里,他吐出了最后一句话,“有录像和录音的功能,视频导出来一看就知道了。要不然,我怎么知道是你呢。”
他一字一句地,语气甜蜜地说:“我的亲亲老公呀。”
岳永健面色灰败,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一场闹剧落幕,这在混乱的上层社会,也是骇人听闻的。
简直是不堪入目,太丢人了。
纽曼族长重重咳了一声,吸引众人的视线,沉声说道:“这是你们的私事,本来我不该过问,但在我的寿宴上闹出这样一场,我也不得不管。”
她眼神一瞥,“岳永健,你故意挑我的寿宴行事,是不是不把我纽曼家放在眼里。”
不等他说话,她一扬手,“把他给我丢出去。”
她站起身来,睨了剩下的三个人一眼,“你们也给我走。”
作为寿宴的主人公,不能长时间不露面,不然别人会以为出事了。
她晦气地走出会客厅,宾客们各自交换眼神,也跟着走了出去。
特蕾莎目光阴狠,盯着赵逸说:“我不管你是不是中了药,你杀了我的大橘,等着偿命吧!”
她又看向另外两人,眼神像是一把淬毒的匕,恨不得把他们身上的血肉都刮干净,冷哼一声,走了。
燕衔川两人落在后面,主要是因为她还没吃够瓜,舍不得走,磨磨蹭蹭。
齐子扬神色泰然,甚至还有心思整理衣服头。
“你不生气吗?”燕衔川忍不住问道。
“为了背叛自己的人生气,是不值当的事。”齐子扬浑不在意地说,“我要是为了这个傻逼生气,才是浪费时间。”
“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呢?”她停下脚步,斟酌着词句说,“而且你刚刚……嗯,坦诚相待,所有人都看见了。”
齐子扬哈哈大笑,他不认识燕衔川是谁,但也在众人的态度中猜出了她的地位——这必然不是一个普通的祝寿者。
在所有人都在乎这件事,在乎上流社会的脸面之时,只有她来询问自己的感受态度,这就很稀奇了。
所以他也没不耐烦,多说了几句,“嗯,先是和傻逼离婚,再然后,我也不知道,二嫁应该是不可能了,家里也不差我一口饭。可能做点自己想做的事儿吧。”
“至于被看光了。”齐子扬瞧着是真的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谁不是赤条条来,赤条条走,再说,我身材这么好,谁看到是谁走了大运了。”
真洒脱啊。
换做燕衔川自己,要是遇到了这种事,她必然要把在场所有人的眼睛通通挖掉,像捏葡萄一样捏碎它们,再拧断所有人的脖子,最后把这整栋楼都弄塌不可。
心情不好就再找这些人的家族一起上路,主打一个鸡犬不留。
这个畸形的社会,对于情爱之事是很开放的,只看性偶产业是联邦允许的正当产业就知道了。
但越开放,对omega的压迫就越严重,当权者洗脑他们,跟他们讲述贞洁的重要性。
世家财阀要娶的都是身体纯洁的人,你要嫁人,要嫁给豪门,当然不能乱来。
而且身为子女,怎么能不为家族做贡献,用联姻来为家族展出一份自己的力呢?家族供养你,给你最好的教育,最好的生活环境,不就是为了让你回报的吗?
这些洗脑的言论从小说到大,身边的环境也在向他们灌输“正确”的道理。久而久之,他们也觉得,为家族奉献自己,是荣幸,是应该的,必做的事。
选中的丈夫,在外面包养情妇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