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部景吾看着兴奋地跟自己说“下一个,下一个学什么”的女人,蓦地收起了球拍,站一边不动了。
香取茗7分狐疑3分提防地看着他:“······你又想作什么幺蛾子?”
迹部景吾表情不善地抬起下巴:“啊恩,本大爷兢兢业业教了你一天,一句感谢都没有,还被自己女朋友当色狼一样防着,发点脾气不过分吧?”
香取茗:······他这么一说,好像是有点委屈,可为啥我也感觉很委屈······
香取茗谨慎开口:“那你想怎么样?”
迹部景吾冷哼一声,摆出一副暴力也不合作的样子“发难”:“什么叫‘我想’?你都防成这样了我还能想什么?不如你自己想吧。”
这话说的,像是把主动权交到了香取茗手里。
可仔细一想,这种压根没有范围的题目才陷阱多呢!
换做以往香取茗才懒得惯着他,扭头就走了,可现在她才从这个运动中感受到乐趣,暂时不想放手来着,于是回想了下那几次在冰帝网球场的所见所闻,先从旁边拧开一瓶水递了过去:“要不······你先歇歇?”
她递个水,和迹部景吾之间隔了至少有2米,手伸得跟个触手怪似的,给大爷气笑了。
本来想简单来个互动,让她慢慢放松心防的,现在立马决定上难度!
于是迹部景吾摇了摇头,双手抱胸,右脚一下一下地点着地板,跟着街头混混似的看着她。
送水不行?
那······要不擦擦汗?
香取茗拿起椅子上的毛巾,左看右看,也没看出迹部景吾哪里有一滴汗珠。而且,擦汗的话就势必要拉近距离,是个高危动作。
香取茗犹豫了几秒,还是放下了。她歪头想了想,转身冲着主楼跑去。
眼见着这人的背影倏地一下消失在转角,迹部景吾满脑子问号——什么情况?放弃了?不应该啊······
现在可是她正上头的时候,以她的性格,应该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才对!
好在,在他的疑惑转为心慌之前,香取茗又风一样地跑回来了,还不是空手回来的——她怀抱着满满一大束紫玫瑰,从品相来看,应该是迹部景吾前阵子才让人移植的“紫精灵”。
这个品种前不久才在法国面世,迹部景吾让人培植到现在,也就活了主楼大门前那一小片。而香取茗这随手一薅,至少是四五十朵······
迹部景吾脸都青了一个色号。
还不等他有什么反应,香取茗无知无觉地将一捧包装都没有的花递到了他面前:“给,你喜欢的玫瑰,学费都交了,可以继续了吗?”
啊恩?还想继续?!
迹部景吾眯了眯眼,对她伸出食指勾了勾。
“干嘛?”香取茗不进反退,警惕地看着他。
迹部景吾:“送花可以,想想怎么送。”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