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夏察觉到手里的田鼠在拼命挣扎,她还没来得及动手,便见手里的三只田鼠接二连三气绝身亡。
气性真大。
也不知道是在气她拿走了粮食,还是气全家都被人抓住。
苏夏暗叹一口气,没办法,人也不想饿肚子,只能用田鼠充饥。
虽说她还有粮食,但是谁知道干旱要持续多久,为了活下去,她必须把三只田鼠给烤了。
在其他流民还在抓田鼠时,苏夏已经开始剥皮,去皮去内脏后,直接用木棍串着烤。
苏夏默默在心里想,要是有烧烤料就好了。。。。。。
但也只能想想,如今这光景,她能吃烤田鼠都不错了,要是再加些烧烤料,指定得被流民生吞活剥。
烤田鼠时,她搬出自已的砂锅,烧了一点开水冲面糊糊,同时把车前草拧断放进锅里一起煮。
烤田鼠的香味逐渐弥漫出来,许多流民闻到这个味道已经受不住,连忙吩咐自已的家人也开始烤田鼠,同时还把从洞里找到的小麦等粮食也加些进锅里。
不一会儿,整个草地上都弥散着一股肉香,原本还在逃跑的田鼠闻到这个味道,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竟然不跑了,直接倒地自杀。
苏夏见到这一幕,既心酸又无奈。
若不是灾年,他们又何至于如此。
苏夏转动着木棍,偶尔把烤田鼠放在鼻尖闻一闻,她没有加任何调料,甚至连盐都还没来得及洒,就已经香迷糊了。
她趁着许多人都在吃田鼠肉,干脆拿出一个包子,背对着流民啃起来。
今晚吃了一碗菜糊糊、一个包子再加上一只田鼠肉,虽然不多,但至少她肚子没那么饿。
这一路,苏夏都是这么过来的,只要保证自已不饿就行。
一旦吃太饱,行动就会受限,警惕性也会变差,她不能让自已放松警惕。
吃完晚膳,苏夏便把东西都收起来放进背篓。
接下来,她又开始烧石头,把烧热的石头放在挖好的坑里,缝隙里填上滚烫的草木灰,覆盖上一层薄薄的泥土,铺上草垫子,盖着被子开始睡觉。
蔡猎户的三儿子偶然看到苏夏的动作,眼里满是疑惑,直到他看到苏夏往坑里铺草垫,顿时明白她的意图。
他眼底迸发出惊喜的光芒,“爹,他真是聪明,我们之前怎么没想到呢!他那样肯定会睡得暖和一些!”
蔡猎户也有些惊讶,没想到这个小子竟然懂这么多,绑腿、抓田鼠、做火炕。。。。。。不知道他还有哪些神奇的本领。
他想到这几日几个儿子和孙子都说晚上睡觉冷,不由发话,“我们也做几个,今晚围着火堆睡。”
蔡猎户的家人立刻开始忙碌,学着苏夏的办法做火炕,铺上垫子后,果然感受到一阵暖意。
蔡家二叔没有享受到这些,不由嫌弃看了他们一眼,“有力气做这些,还不如去抓田鼠!”
大哥明明还能抓更多田鼠,偏偏要学旁边的那个小子,竟然挖坑埋石头,简直是浪费时间。
可惜他是读书人,没有抓野味的本事,不然他一定不会放过草地里的田鼠。
蔡老二看着周围流民吃得很香,嘴里口水不断,转头看向蔡老三,“三弟,爹娘也想吃田鼠,你去抓一只给爹娘解解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