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来也没有关系。”五条悟虽是这么说着,但是他脸上明晃晃地摆着,你不去我就要缠着你直到你答应为止的意思。
时深偏头,不言不语。看得五条悟从胜券在握到神色怀疑到一脸的控诉,在着短短的五分钟里,时深什么都没有说,五条悟便已经把场次轮番演了一遍。
他怎么就这么可爱呢。时深心底里想。
“悟,你也要给我一点自由的时间和空间,你知道我不可能一直都待在高专的结界里。”时深单手托腮,这只是一个借口,她想要去调查关于这个时间节点的事情。到底是谁,又做了什么,将时间的滚球推向一条死路。
“还不够自由吗?”五条悟的声音低到只有自己能够听见,他可是用尽全身力气才没有把时深锁死在他的身边。
这么想着,五条悟的表情愈发冷淡下来,“我知道了。”
下一秒,时深将手掌心贴到了五条悟的脸颊上,面无表情的五条悟差一点破功。他抬手将时深的手掌往上挪,掌心盖住自己的眼睛,轻轻叹出一口长气。
“至少……让我每天都看见你。”
“如果你在高专的话,我会。”
时深觉得在这个前提条件下答应五条悟没有关系。
只不过刚入学东京咒高的五条悟,五条家板上钉钉的下一任家主有严重的妄想症,这一流言甚嚣尘上。
作者有话说:
补了一千五
然后后面的两章你们暂时不要买
咒术师这个群体多出疯批。想到他们用负面情绪作为力量来源,这也便不难理解了,越是痛苦,越是疯狂,便越是强大。
而作为六眼+无下限术式,百年都难凑出来一个的绝世天才,五条悟。自然更是疯批中的战斗机。
不过,他们万万没想到,五条悟居然这么年轻就疯了。
风带来隐藏在窸窣摩擦声里的信息,那是关于五条悟的流言蜚语,有不可置信的,有惋惜的,更不乏恶意嘲弄的。这些粒子的摩擦声能够在风中保留很久,而凡是在时间中留下痕迹的,对于时深来说,都是一本可以轻易解读的书。
时深坐在教室的窗台上,听夜蛾正道给三个看起来非常眼熟的人上课,除了五条悟他这张娃娃脸和十年后的他几乎没有什么区别。家入硝子和夏油杰明显和十年后的自己有区别,看上去更青春年轻外,有种灵动的朝气。
啊,硝子这个时候黑眼圈就这么重了吗?
燥热的夏风吹拂起时深的长发,闲下来,什么事情都不干真的好容易犯困啊。时深撑着下巴昏昏欲睡。
要不要先回去睡觉?时深确实困了,黑发发梢有一部分都已经变成透明的了,并且不由自主地飘起来。就像猫和尾巴是两种生物一样,时深和星空触手也是两种生物。
五条悟扭头看见坐在窗台上快要化成一滩猫饼的时深,噗哧一声笑出来,他看着被惊醒,动作迷迷糊糊的时深,不由地想象时深白色眼纱下,同样满眼迷糊地看向他的样子。
五条悟招招手。
怎么啦?轻而易举地便能让人读懂她眉宇间疑惑的神情,时深跳下窗台,飘向五条悟。面对忽然凑近弯腰看着他的时深,五条悟嬉皮笑脸地点了点桌子。
时深环顾一圈,能装下五十个学生的教室只放了一张讲台和三套课桌椅,就算时深想要蹭一个座位也根本无处落脚。所以她才会坐到日照充足的窗台上,取三分暖意,余下七分都散去。
五条悟又点了点桌子,一副想要她坐在来的样子,他确实是想要时深在他课桌上坐下。
是拒绝呢,拒绝呢,还是拒绝呢?五条悟想象不出来时深陪他胡闹的样子……因为,明明是他对她无可奈何。
时深看明白了五条悟的打算之后,实在形容不出自己内心的无语和哭笑不得,想转头就走。虽然其他人看不见,但是……时深瞄到五条悟失落地趴到了桌子上。
只有这一次。时深想。
轻飘飘的风,和窗外躁动的风不一样。好像带着冰雪的气息,让闷热的教室,甚至让头顶那老旧的吱呀作响的风扇都不那么惹人厌了。
将脑袋埋在胳膊里的五条悟转头枕在右手臂上,像是轻盈的羽毛那般落了下来。架在鼻梁上的墨镜滑下来,露出灿烂如星子的蓝眼睛。
尔后,五条悟将脸重新埋进胳膊里傻笑,当然了啊,手指还不忘偷偷抓住一只调皮的星空触手绕呀绕
夏油杰:嘶——
家入硝子:嘶——
教室里的三个学生里有两个看着一个人演独角戏的五条悟,不约而同地倒吸了一口凉气搓了搓自己的胳膊。虽然大多数咒术师都挺疯的,但是至今还没有一个被确诊过。
而五条悟就要开创他们东京咒高的先河了啊。
没能得到在场三个东京咒高学生一个眼神的夜蛾正道老师,默默握紧了拳头,紧接着怒吼出声,“五条悟,你给我出去罚站!”
“夜蛾老师还是这么凶啊。”跟着五条悟一起飘出去的时深以袖掩唇,发出清脆的笑声。
“夜蛾在未来还是这么凶的吗?”五条悟不以为然地双手交叉放置脑后,大摇大摆不像是被罚站反倒像是走红地毯一样走出去。
“嗯,他知道我和你没有结婚办婚礼就有小孩之后,在学校里追着你打跑了整整五圈。”然后不知道五条悟和夜蛾正道怎么解释的,很有可能是干脆没有解释,后来时深就收到夜蛾校长补送的新婚礼物。
唔,因为没有婚礼其实可以不用送的。不是人的时深在面对礼物的时候,心里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