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我就是在紧张音乐节?哎,我真的好怕表演不好啊。”
“我不知道。只是说事实。你又怎么会表演不好。”
整体而言,游霁对夏果的舞台都是兴奋与期待大于紧张,自信会表演顺利。
可是游暝生日他就要和他订婚了啊。
这一个月四舍五入就是订婚月。
他希望订婚月的一切都不单单只是顺利,而是完美。希望被游暝戴上戒指的游霁,已经是个网上绝大多数人都会夸赞、会说般配、黑子完全哑口无言的贝斯主唱。
自信便全都转换成了压力。
“贝斯还算有经验,但这次还要唱歌嘛。你知道的,贝斯出错看不太出来,主唱一出错就车祸现场,彻底玩完儿。我到现在都不清楚我适不适合唱歌……”
“适合的。”
“我知道你肯定只会无脑支持我。”游霁笑了笑,“你不专业,我是要客观自己审视我的能力。”
“没有无脑支持。“游暝严肃反驳,“你小时候就很爱唱歌,我记得。”
“……”游霁哑巴了一下,不太好意思道,“你不要又用这种像大我三十岁的口吻说话好不?而且难道我不记得吗?”
大概五六岁的时候,游霁还会在床上开演唱会呢,游暝是他唯一的听众。
他可是童年回忆专家,那时哥哥是以怎样的表情歪着头听,把书反扣在床上,装模作样点评的认真样子,现在都历历在目。
游暝眯了眯眼,轻声问:“那你记得哪一次你把我唱哭了吗。”
“啊,我把你唱哭过吗。”游霁一愣,“我印象里你都没怎么哭过。”
游暝就笑了,揉了揉游霁耳垂:“正常。你那时三岁都还没到,还不记事。”
“什么时候啊。你快给我讲讲。”
游暝又不说了:“行了,睡吧。”
他似乎好面子起来了,不打算给游霁说。但游霁好奇心已经勾起来,开始撒娇:“我靠哥哥你不要卖关子啊,我会睡不着的。”
“那你就睡不着吧。”游暝油盐不进。
“不是,”游霁急了,“你这样的话小心我会……嗯嗯啊的。”
“嗯?小心你会什么。”
游霁下意识竟想用“小心我就不同意你求婚”这个杀手锏来幼稚地威胁,咬了咬差点儿口无遮拦的嘴唇,改口:“小心我直接去问爷爷他们。”
“他们不知道的。”游暝说,看着游霁趴在自己身上仰着头的样子,和二十年前的那个时刻一样,终究是心底柔软,妥协地告诉他,
“奶奶去世后,你给我唱了《alwayswith》。”
游暝奶奶是因病去世的。那个时候游霁才两岁。
游霁对奶奶有一个很浅的印象,但还是太小了,着实模糊。是从后面大人的讲述里拼凑她的影子。知道她很会唱昆曲,以及很爱看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