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着呆,很快又睡着了。
后来他是被游暝亲醒的。
游霁连是早上还是晚上都不知道,就耳垂被游暝捏得发痒,而游暝穿着浴袍,正专注地亲着他耳后的位置,那种细腻柔和的触感,像在画画儿一样。
游霁声音黏糊地问:
“又想来?”
游暝不说话,歪着脑袋看他,游霁手绕过他肩膀,很干脆地说:“那来吧。”
他们又开始了,在床上还是比车上好,床垫软硬适中,空间更大更自由,游暝没有像在车里那么粗暴,把节奏拉得更长,游霁被游暝吻着,也吻着游暝,吻了他的喉结,也吻了他的枪伤。汗水与眼泪交融,呼吸和喘息交响。
他情到浓时,忽然听见游暝托着他的腰,轻轻地在他耳边呢喃了一句:
“乖宝宝。”
游霁浑身一颤。
他就当无事发生,但又相继听到暗哑深沉的“别哭,宝贝儿”和“小早听话”后,终于忍不住了,在喘息的空挡抬起头来:
“……游暝,你在干什么。”
游暝告诉他:“在出声,宝宝。”
“……”
两周前的一颗子弹正中眉心,游霁本来就通红的脸更通红了,身体紧紧蜷起,又被游暝掰开,听见他命令自己,宝宝,放松,抬起来。
谁解约了
两人不知折腾到几时,游暝抱着游霁再去洗澡时,游霁已经精疲力竭又昏睡了过去,叫都叫不醒,腿却还无意识地打着颤。
他有些发烧,游暝给他涂了药也喂了药。
没过多久,烧就退了。在被子里滚来滚去换着花样地睡,腿和手都乱伸,游暝试图控制,被他有力地咬了一口。
第二天一早,游暝起身时,游霁还在睡。
游暝陪着游见川去了医院,走了公司,再回来,游霁还在睡。
游暝又有些担心,戳了戳游霁肚皮,游霁翻身,不耐烦地嘟囔:
“饶了我吧哥,休息一会儿再来……”
游暝低笑一声。
说实话,他都不忍心再看游霁的身体,但游霁这副睡得很香甜、人很健康的模样,让他不禁骄傲心想。
我家小早确实是皮实。
游霁有一种几百年没睡饱过觉的感觉。
在几段深度睡眠的间隙,他能隐约听见一些细碎的声响,能感受到游暝在床边走来走去,又时不时俯下身来玩着他的食指,捏捏他的耳朵。
他在心里告诉自己“该醒了,该起来了”,可转眼又思维停顿地沉溺,“算了,再躺会儿吧。”
就这么躺着躺着,彻底醒转便是又一天上午。
游霁觉得自己都像到另一个世界走了一遭再回来,人很懵,花了十分钟才渐渐恢复神志。
游暝并不在家,他给游霁留了张便签,字迹潇洒:
【陪爷爷去会诊一个专家,自行解决午餐,冰箱有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