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霁一愣。
“你知不知道,你那个选秀节目本身就是一锅黑水,从最开始就有资本在介入,打压普通家庭的人。”
“我只是让你有个公司艺人的标签,这样他们至少不会第一轮就盲抓你淘汰,只是为了保送完全不够格的晋级。这和做票能一样吗?出道是靠粉丝一步步投出来,我找人给你投了吗。”
游暝的声音有些高,像是突然发火了,游霁登时说不出话。
“游霁,你想想,如果真是我要帮你入行,你会和这种狗屁团队狗屁公司混四年,签那么多合约?如果真是我要帮你入行,我会眼睁睁看着你和那么多人炒cp,看你每天和苏逐被迫营销,今天还遇到这种事?”
现在想想今天,游暝都只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说话便也违背常理不受控制的愤怒和激动,
“如果真是我帮你入行,你19岁就能被推成所有人知道的贝斯顶流,不愁代言更不会让你受一点儿委屈,我会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人,碰你就是碰我。你说你要走自己的路,行,我让你走,但我至少不要让莫须有的人把你从你的路拽下,不要让那些肮脏的地下操作来堵你的路!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当明星,但我知道你至少不是第一轮就被淘汰的水平,我就是给你安个艺人称号。那不是想花钱送你出道,只是想让你至少不被恶意地搞掉,能展示出真实的自己,这哪里算骗——”
嘴唇突然被亲了下。
游暝一愣。
“游暝。”游霁瞳仁颤抖地看着他,那么多话,游暝竟然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话,只是为了解释,要让自己走自己的路。
“不用讲了,我同意了。”
游暝看着他。
“我们开始做炮友吧。”游霁摸了下他的喉结,“我药效还没过。”
游暝先是反应了一下,接着目光就彻底暗下了。
他没再找游霁确认。
毕竟他已经放过了一次机会。
毕竟他已压抑很久。
他立刻掠夺般堵住游霁嘴唇。
环山公路路边,不算逼仄的卡宴后排突然显得格外狭小。
游暝宽大的手掌按住游霁小腹。
那件墨绿色的旗袍终于、也终究是被暴力地撕扯开。
谁是床伴
一直以来,游霁其实都不是个怕痛的人。
很久以前,大人问游暝,觉得弟弟怎么样呀。刚满七岁的游暝就会说:“挺皮实的。”
大人们都哈哈大笑,为这个听起来格外老成的形容词,被游暝这么一个小孩儿说出来。
游霁那时候,除了自己摔来摔去,确实也不会承受什么痛。
“遗腹子”“地震出生”这些buff,让所有人都宠他宠上了天,是真的众星捧月的小孩儿。
他那时很喜欢吃一款巧克力圣代,游见川都是每周派人直接从南美洲送来可可,让点心师现做,用最昂贵的马德林松露,把他喂得跟个什么肉球似的。游暝姑姑看他喜欢玩飞机模型,在他嘴都还不能清晰地发出“飞机”这两个音时,就给他送了架直升机,让他成年后有了驾照开。
在这些游家人的过分宠爱之下,游暝大概是唯一理智一点儿的那个。某次冬天,游霁在幼儿园,被白人同桌jackn嘲笑竟然穿了两条裤子,游霁小声说这是秋裤,jackn嘲笑得更加放肆。
于是游霁就自己在幼儿园,把秋裤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