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教自己打领带的游暝,他应该看作哪一个?
游霁睫毛颤抖,深呼吸了口气。
“游暝。”
“嗯?”
“……你说爷爷都让我参加这样的宴会了,是不是已经真的把我当你们家的人,甚至想公之于众了。”
“或许吧。”游暝无所谓地说。
领带打完了,他松手,两手撑着大腿,静静地看着他。
游霁往后退了一步,剥离一点他的气场。低着头说:
“前段时间在帐篷里你问我,让我好好想想我们所谓两清的关系。”
“嗯。”
“你说的对,那不可能是最后一夜。爷爷生病了,我也没有当年那样的冲劲和理由,去断掉和你们游家的关系了。所以我们要做回假兄弟吧,我这么想。”
游暝歪着头:“真这么想?”
“对。”
“但我没这么想。”游暝笑了,伸手,挑着游霁领带尾就把他又拽近了。
游霁后悔自己少走了两步,面对着他近在咫尺的脸,瞳仁不经意颤抖,听见他说:
“我也不会让你这么想的。”
“……”
“游霁,我问你个问题。你是觉得我们不应该在一起,还是不适合在一起。”
游霁嘴唇颤抖了下,才试图冷静回答:“两者都是吧。我上次不是给你说过了吗。”
他们有太多阻碍,他们本身,也是拨片配钢琴的存在。
游暝笑了,愈发专注地凝视着他,缓慢开口:
“但不适合的话,我会试图变得适合。我不是说先从炮|友开始吗。”
嗓音始终平和淡然,又隐隐带着打商量的口吻,
“不应该的话,你也不用做什么,不用怕什么,就想想自己想要的。其他我来,好么。”
谁爱体验
书桌的谈话最终无疾而终,游霁不知道说什么,游暝也没有再逼问的意思。
他又一次提到炮|友。在游暝看来,游霁既然不会马上同意和他复合,这种床伴关系便是退而求其次的最优解。不用在意游家这座大山,也不用考虑曾经分手的负担。
他对他还有感情。这是游暝知道也能感受,游霁亦亲口承认过的。
游霁最后也只是说:“你不要拽我领带了……”让游暝隐隐琢磨出了态度缓和的味道。
他们只是在目前的阶段,不适合、不应该在一起。
不是在漫长的未来,不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