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要撞冰山的感觉又涌了上来。
“你没有?”
游暝再次俯下身,两手撑着床,脸一下子离游霁又近了。
游霁开始往后挪。
游暝隔着被子直接按住他脚踝,往身前一拖。
游霁睁大眼看着他,漆黑的瞳仁颤抖着。
“那录节目的时候,你为什么一会儿装睡一会儿看我洗澡。”
“为什么还骗我说你同意爷爷的话入籍。”
游暝嗓音淡淡,听着甚至和昨晚唤“小早”的口吻一样,却像利刃刮过游霁耳畔,
“还有你和你那苏逐哥。你骑马都舍不得摘的耳环。哦,”游暝偏了偏头,眼睛眯起来,“现在也还戴着。原来是我想错了,一直以为你是想激怒我,试探我的反应。”
游霁的脸登时涨得通红,胸口剧烈起伏着。
他瞪着他:“本来就是你想错了,自以为是!”
游暝冷笑一声,极快地抬手,捏住游霁耳垂。
把他耳环用力扯下。
游霁吃痛:“你大爷的游暝——”
然后他就发不出声了。
因为游暝突然凑近,舔了他空荡荡的耳垂一下。
又一下。
“出血了。”他在他耳边轻声解释。
舌尖滚烫又缠绵,游霁像要被猛兽拆吃入腹,嘴唇张着,全身都在发软。
过了好一会儿,才像机器暂停又突然启动地想要挣脱:“我靠你真的是疯……”
嘴又被游暝的拇指按住,特别用力,游霁的牙齿都磕到他指腹,“其实你是不是试探都无所谓。我早就说过——”
砰砰砰,房间响起了敲门声。
游霁浑身一抖,游暝好像听见了又好像没听见,顿了下,慢条斯理解开自己领带,缠住游霁嘴,把他从被子里捞出来,
“——如果不是最开始就是录节目我还和你装装客气,那天我都不会让你下桌球台的,小早。”
敲门声均匀不停。
他扛着又怔又慌脚乱踢的游霁径直向衣帽间走去。
谁在犯罪
实木转轴门一关,游霁裤子就被扒下,被游暝抵在挂衣区下面的柜子上。
挂在两边的高定西装扫着游霁脸颊,嘴里的领带被解开,但他连喘气的机会都没有,游暝含住他的唇,身体下压,舌尖撬进来,吻得很粗|暴,很深。
衣帽间外,敲门声迟迟得不到响应,便停下了。
游霁宛如被按在岩浆汇入的深海里,窒息、耳鸣、浑身泛着被灼烧的酸劲,他隐约听见游见川语气不算好的声音:
“游暝你还不起来?”
声音闷闷的,是衣帽间的可视对讲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