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刻,江沅终于意识到,无论多么深刻的悔恨,都无法挽回那些已经失去的东西。
监狱里看不见星空,江沅也彻底闭上了眼睛。
池潇阳,下辈子,能不能再给我一个机会。
我其实真的……爱你。
“殿下,他自杀了。”
第二天一早,江沅在监狱里绝望自杀的文件已经摆在了江郁尘的桌上。
江郁尘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那份冰冷的报告,眼神深邃而复杂。
窗外的阳光透过精致的窗棂,斑驳地洒在他的书桌上,与外界的明媚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办公室内沉闷压抑的氛围。
江郁尘站起身,走到窗边,凝视着远方。
一切都已成过眼云烟,留下的只有无尽的遗憾和反思。
“权力,真的能吞噬一切吗?”他喃喃自语,仿佛在问自已,又仿佛在向这空旷的房间寻求答案。
江郁尘知道,江沅的悲剧不仅仅是个人选择的结果,更是这个权力斗争旋涡中无法避免的牺牲品。
“江郁尘,永远别成为这样的人。”他在心底提醒自已。
办公室的门口突然传来敲门声,是江清,她没有再穿宫装,而是换上了一身轻便的裙装。
“郁尘哥,我是来和你告别的。”她的表情很轻松。
江郁尘闻言,微微一怔,随即站起身来,迎向江清。“告别?这么突然,你要去哪里?”
江清轻轻一笑,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坚定。“我想去游历四方,看看这个世界真正的样子。这些年,我一直活在权力的阴影下,扮演着别人期望的角色。但现在,我想为自已活一次。”
江郁尘听后,心中五味杂陈。他理解江清的渴望,毕竟,他们都是从那个复杂而扭曲的权力游戏中幸存下来的人。只是,这一路必定不会平坦。
“阿清,外面的世界不比这里简单,但如果你决定了,我会支持你。”
江清点了点头,眼眶微红,但笑容依旧。“谢谢你,郁尘哥,我会照顾好自已。”
江清的飞行器已经在皇宫外等候,沈淮年和谢舟彦立刻站在下面等她。
江清看到他们有些惊讶,但很快又笑着迎上去:“我才刚刚去和郁尘哥辞行,你们怎么来了?”
谢舟彦耸了一下肩:“我可还记得你说的,等一切结束你就要离开了。”
“而且,”谢舟彦从兜里掏出一份账单,“上次炸江郁尘的医院,你给我准备的飞行器,填的是我的名字和家庭住址。”
“昨天他们给我发通讯,告诉我再不交钱就要采取强制措施了。”
江清捂着嘴笑:“不好意思啊,上将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