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郁尘轻轻一笑,拍了拍池潇阳搭在床边的手,“真的没事,阳阳,你别担心。”
江沅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游移,心中的疑惑如同野草般疯长。
池潇阳对江郁尘的照顾,超越了朋友或亲人的范畴,那是一种深沉且细腻的关怀,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透露出深深的情感。
而江郁尘对池潇阳的回应,也绝非简单的感激,他们之间仿佛存在着一种无需言语便能理解的默契与亲近。
“阳阳,这是我堂兄。”江郁尘向池潇阳介绍江沅,“以前他也在皇室办公室工作,你应该认识他的。”
池潇阳没有接江郁尘的话茬,江郁尘略显无奈:“阳阳,叫人。”
江沅站在那里,身形略显僵硬,旧日的情感与眼前的冷漠交织成一张复杂的网,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池潇阳没有分给江沅一个眼神,冷冷的话语从唇边溢出,不带一丝温度:“蒋秘书,好久不见。”
江郁尘见状,他拍了拍池潇阳的肩膀,:“堂兄,他一直都这样,你别见怪。”话语中带着几分对池潇阳的袒护。
江沅勉强扯动嘴角,试图回应一个微笑,但那笑容却比哭还难看,仿佛是用尽全身力气在维持着表面的平静:“没关系,尤安他……”
话说到一半,他突然意识到两个人刚刚的称呼,声音戛然而止。
江郁尘这时仿佛才恍然大悟:“堂兄,不好意思,是我疏忽了。他不叫尤安,之前因为一些特殊情况他和父母分开了,他本名叫池潇阳,尤安是他以前在皇室办公室用的名字。”
这句话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准确无误地插入了江沅的心脏。他感到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心瞬间冷如冰窖。
池潇阳,他记起来了……他都知道了……
他们两个再也没有可能了……
可是为什么……就算他和池潇阳注定没有好的结局,可为什么池潇阳会站在江郁尘的身边。
“总议长阁下,堂哥。正好你们都在这,我希望国会为阳阳授予一份正式职位,他一直陪在我的身边……我想让做贴身副官,希望皇室和国会能正式给他这个职位。”
“这……”总议长面露难色,看向了江沅,皇室副官的任命不是国会可以决定的。
江沅脸色铁青,也没有答话。
池潇阳也不在意:“没事,陪在你身边就已经很好了。”
江沅再也无法忍受,他不想再看这两个人在他面前你侬我侬了。
他完全不想再考虑今天来探望江郁尘的目的,在媒体面前也不再伪装,毫不留情的开口。
“江郁尘,关于池潇阳的职位问题,并非儿戏。皇室副官不仅需要忠诚与能力,更需经过严格的选拔与考验。你的提议,我会慎重考虑,但在此之前,皇室是不可能给他正式职位的。”
总议长见状,连忙附和道:“是的,殿下所言极是。我们将会组织一次全面的评估,包括军事、策略、以及忠诚度的考察。这不仅是对池潇阳个人的负责,也是对皇室与国会制度的尊重。”
池潇阳微微一笑,目光和江沅对上:“你们想怎么样都行,只要能让我更好地守护在郁尘身边。”
江沅被池潇阳的回答哽住了,心里又酸又气,他遮住了摄像机:“不好意思,我出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