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恒盈帝更是害怕得瑟瑟发抖——果然已经成为了“血脉压制”了是吧……
面对恒盈帝更加诚恳的禅让表示,贺桢却只笑着揽过了白玥,柔声道:“陛下真不必如此……微臣此生,有玥儿足矣。若是您真的过意不去,便就赐我们一面免死金牌罢,以免日后微臣直谏太过,惹您或者太子表弟生气了就不好了……”
恒盈帝一听立刻同意,开玩笑,对于这种大佬,只要提要求那就好办多了——就怕他啥要求都不提,那才是真正的可怕啊。
白玥看着自家舅舅那个怂样,愈发无语之余,也再次体会到了自家夫君的厉害之处——他是故意这么提要求好让恒盈帝放心的。
所以说,他真的……
贺桢低头看着她的表情,早笑着吻了过来:“怎么?是不是觉得夫君更厉害了?”
“嗯嗯,夫君最厉害了。”
“哪里哪里,还是夫人厉害,全靠夫人栽培,下官才有今日……”
两个人腻腻歪歪地从宫里头出去,阖宫上下的人都表示没眼看——艾玛,今天又是被摄政王夫妇甜蜜亮瞎的一天呢……
连太子那个熊孩子,对贺桢也更加尊敬了不少——毕竟,他的皇位是人家桢哥哥不要了才轮到他坐的。
其实,他也真的不太想坐这个位子就是了。
但是他不敢说,只能每天哭唧唧地跟着桢哥哥学习,哦,还有玥姐姐,还有瑾哥哥……救命,他可不可以不学这么多啊啊啊。
日子便就在恒盈帝的打哈哈和熊孩子太子的哀嚎中度过。
只有贺桢这个摄政王管事儿的世界达成了……
贺桢同白玥成婚当年果然加开了恩科,对外的借口主要是为了庆祝太子殿下终于爱上了读书。
当然名义上还借了骆太后六十大寿的由头。
但实际上是庆祝在外流落多年的皇室血脉终于认祖归宗了。
总之,这个恩科开的很及时,就像是生怕白瑾等不及考完好成亲似得……
白瑾也果然不负众望,一路夺魁,在次年的恩科殿试上夺魁,成为了下一届新科状元。
他同贺桢一起入朝为官,兢兢业业地为大益朝繁荣富强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不到十年,就成为了新的左相。
至于贺桢,那早就已经是铁帽子的摄政王了。
而大益朝的朝政也果然如同他当年跟白玥说的那样在他的治理下蒸蒸日上、井井有条……什么你说他作为一个摄政王过于“权倾朝野”?
连人家皇帝和太子都不说什么,别人还有啥好说的呢?
对此,恒盈帝父子俩表示,能者多劳,他们俩就准备咸鱼摆烂了怎么地?
反正摄政王又不会造反,有啥好怕的?
其实他就算是造反也不是不可以,毕竟以他们父子俩的资质,非得这么勉强地坐着江山的活计还是很累了。
恒盈帝勉强坚持了十年,就再也不干了,把这个帝位直接传给了太子。
可怜太子不到二十岁就负担起了整个江山,最主要的是摄政王深沉的忠心和爱戴,每天都被迫批奏折到大半夜,真是郁闷到想死。
好在他之前已经作为贺桢的学生被人家给敲打了十年,倒也习惯了。
说实话,他小时候虽然是个熊孩子,但是长大了居然成器了不少,虽然也不能算是什么千古明君吧,但至少无功无过,比他爹恒盈帝还是强多了。
这十年间,白玥跟何清清分别同贺桢和白瑾成婚,也分别生育了一双儿女,日子过得十分滋润。
骆洛那边儿也跟一个副将家的儿子成了亲。可惜生了仨儿子了,就是没有女儿,最后是她相公舍不得她再受生产之苦,这才作罢。就是每日里看着白玥跟何清清的女儿羡慕得不行。
还非得拉着她们要结儿女亲家,把全家人都逗笑了。
最戏剧性的是立志一生不娶、早早跑到西北镇守边关的骆滔也在第六年的时候回来了。
因着白玥跟贺桢成婚,他伤心之下孤身远走西北,原本打算孤独终老了,万万没想到居然跟那位著名的黄金桂姑娘意外有了交集。
这位黄姑娘就是原著里头那位首富之女,原本该成为任傲天的富妃的那位奇女子。
原本白玥并没有注意这姑娘的名字,等听她自己介绍自己的名字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这就是那位富妃呀……好么这名字,还真的是很富贵就是了。
所有人似乎都获得了非常好的结局,这让白玥感觉有些不太真实。
但是看着身边儿日益沉稳俊美的丈夫贺桢,她又感觉,这其实挺真实,也挺好的。
他们原本不过只是一本书里的炮灰工具人,没有想到,在推翻了人渣男主角之后,居然有了这么美好的结局。
这真的算是,人定胜天了。
至于原著的男主任傲天,有人说,他死在了死囚牢里。
也有人说,他被里头的土匪头子看中了带出去落草为寇了。
还有人说,他虽然逃出了牢里,但是也死在了饥寒交迫之中……
众说纷纭,莫衷一是,但是从那之后,白玥也好,贺桢也罢,甚至白家人、骆家人、皇家的人,不管是谁都再也没有见过他,也再也没有听过他的消息。
又过了十年,白瑾的小女儿嫁给新任太子做太子妃的仪式结束之后,白玥闲来无事一边儿等着家里头的男人们结束酒局,一边儿带了早就嫁为人妇的飞霜在郊外行宫周边儿闲逛。
当然侍卫仆妇们有几十号人,一般的人都近不了她的身这是基本操作——谁叫她有个十分紧张她的夫君,还有一群十分紧张她的家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