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杨不解的看向宴长明:“去是可以去啦,但是你不是之前对这类的活动都不感兴趣吗?”
宴氏集团虽然一直都有涉猎这种东西,可是宴长明什么时候会注意这些小项目,能够入宴长明眼界的全部都是好几十个亿的大项目。
宴长明什么时候改性了?
宴长明面不改色淡淡道:“因为遇见了感兴趣的事情。”
感兴趣的……温如鸠手不自觉地收紧,背到了身后,努力不让自己的情绪泄露出来。
但是还是忍不住的有点开心。
但是郑杨是谁啊,他一双眼睛早就已经看过太多,温如鸠的伪装说不定可以骗过别人,但是却骗不过他,他忍不住啧了一声,眼神莫名的看着宴长明。
他跟宴长明的关系虽然不算是很好,但是他也可以说是站在宴长明的身边,比较近的人了。
在公司里面,他们一群高管每天都在忍受着宴长明的毒舌,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宴长明长着一张这么漂亮的脸,却嘴毒又心狠的让人恨不得在会议上面,直接就把宴长明给毒哑了。
不过虽然在他们这些手下眼中,宴长明是折磨他们的大boss。
在别人的眼中,在宴长明的带领下,早就已经沉寂数年的宴氏集团彻底的觉醒,往上走了好几个台阶,把本来就让人高不可攀的宴氏集团,变得更让人高不可攀,成为了商业里面的一个奇迹。
早年都流传着一句话,生子当生宴长明。
不过这句话还没有传多久,在发现二十多岁的宴长明还是单身以后,这些人就好像是蝗虫一样的往宴长明的身上扑。
那些人或男或女,性格各异,从三教九流到上流社会名门,几乎是使出了浑身的解数去勾引宴长明,但是从来都没有一个人成功过。
宴长明看着他们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一群草芥一样。
哪里会像是看温如鸠一样——
脉脉含情,温声细语,柔和的目光从始至终都落在温如鸠的身上,哪怕一句重话都不舍得对温如鸠说,冷漠的眼神从来都只是用来警告他人。
感兴趣的人,他一句感兴趣的人,这个背后的含量到底有多大啊。
郑杨从前觉得要是宴长明喜欢上一个人,那个人高低得是个仙女下凡,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说不好还有三头六臂,在看见温如鸠以后,才发现原来宴长明也会喜欢上普通人啊。
一个跟宴长明有着类似面孔的人。
郑杨的思想微妙的顿了一下,他笑着说:“您都已经这么说了,我怎么可能还会失约呢,肯定会准时到访的。”
昨天一天,温如鸠是委实钓了不少的鱼的。
但是很显然,温如鸠没有那么爱护自己的鱼,昨天晚上回去的时候甚至都忘记了把鱼带回去,而是着急忙慌的上山去找宴长明了,导致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鱼全部都不知道往哪里去了,只剩下空空荡荡的一个木桶。
温如鸠拎着木桶沉默了一瞬间:“要是我说,昨天它这里是满的,先生你相信吗?”
宴长明漂亮的眼神落在了温如鸠的身上,他带着笑说。
“我相信。”
他声音说的温柔又笃定,让温如鸠就算是想要说宴长明是在开玩笑都说不出来。
可是宴长明相信的这么笃定,温如鸠又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宴长明也太相信他了吧,要是他其实是在说谎怎么办。
如此想着,温如鸠又有点后悔:“如果我昨天可以再仔细一点就好了。”
做事能够不那么莽莽撞撞,可以变得有条一点,在遇见事情的时候不要一直都很慌张,能够处好很多的事情就好了。
温如鸠如此责备自己道。
宴长明伸手摸了下温如鸠的头,就好像是在揉猫咪一样,声音淡淡的说:“没关系的。”
温如鸠抬起头看宴长明,宴长明对着他笑了一下。
“我们下一次还会来的,这一次留下遗憾也没有关系。”
原来下一个还会来的啊,温如鸠下意识的就抿起了嘴巴,却还是从眼睛里面流露出了一点笑意。
那是几乎难以言喻的开心。
原来让人觉得幸福的事情,并不是永远都只有一次的啊,原来让人觉得幸福的事情,是可以反复去做,是可以留下遗憾的啊。
温如鸠原本就好的心情蹭蹭蹭的往上涨了好几个度。
不过在他们回去的时候,宴长明还是路过海鲜市场,去里面买了一点鱼回来。
温如鸠有点不解:“宴先生你果然还是想要吃鱼的吗?”
宴长明摇了下头:“是拿去应付人的。”
温如鸠更不解了,拿去应付什么人?
回到别墅以后,温如鸠才明白。
因为他们的车还没有进车库呢,在门口就被一个人给拦住了。
任无咎坐在门口,冷冷的看着宴长明,声音冰冷的几乎都可以把人戳伤。
“说!你们两个都去哪里了!”
明明是别墅门口,在任无咎冷漠的面色下面,却好像立马成为了公堂。
任无咎就是那个铁面无私的法官,宴长明跟温如鸠是犯下罪证的犯人。
宴长明面色淡淡道:“去钓鱼了。”
任无咎冷漠的气场瞬间就绷不住了,他一双惹风弄月的桃花眼不满的睁大,噌噌噌的跑到宴长明的身边,指着宴长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