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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容轻轻笑了一下,长长叹着气说:“我倒是知道他几分,他向来以嫡子自处,父亲也对他宠溺,本也无妨,顶多是骄纵任性些罢了,可父亲为人自持,他往日在朝政上无所建树,如今当了宰相,总忌讳别人说他沾光,久而久之与祖父从前那些故交也断了联系,逢年过节也不与其他人家走动,沈康由康姨娘一手抚养长大,深养于内宅,到底没有见过什么世面,他自尊自傲,又凡事自以为是,却不知外面天大地大,他对宋言许是有几分恋慕,宋言若是心悦旁人,他兴许不会那般耿耿于怀,可宋言心悦的是侯府嫡子,他便如何都咽不下这口气,礼节分寸全部抛到了脑后。”

赵念安问:“他如此无礼,今后还能相看好人家吗?”

“祖母有手段,大抵是不会差的。”沈容把被子拉上来,紧紧搂着他道,“睡吧,明日还有得折腾。”

第89章

参谋院的言官老臣们消息最灵通,但凡有点风吹草动他们最先能知道,他们多数为人古板,惯守礼制,喜劝诫,又自省自持,凡事让人挑不出错来,又都是两朝老臣,他们说话连圣上都得耐着性子多听几句。

今日寿宴收到请柬的老臣们都来了,他们带着家眷来给老夫人贺寿,今日老夫人不再打发沈容去外边,反而亲热地牵着他的手,脸上攒着笑,请老臣们多看顾她这个宝贝孙儿,沈相也咬着牙脸上堆起了笑,甚至亲自端了茶叫沈容多歇着别累坏了。

沈容受宠若惊接了茶,对沈相千恩万谢,也请他赶快坐着歇息,端的是一副父慈子孝的模样。

赵念安今日姨母要来,他一早去了偏茶厅候着,等着要与她说公孙侍郎的事情。

夏九州如今任职参谋院,院里的老臣们都板正,他孤家寡人自然不能太晚去,一早到了王府,喜笑颜开进了门,先给老夫人贺了寿,然后温顺坐去一旁,与同僚们说话。

老夫人往日没见过他,多问了几句,听说是沈容的朋友,老夫人笑得合不拢嘴,连说:“我们容儿如今长大了,也结识了这般一表人才的朋友。”

参谋院邹大人闻言笑道:“老夫人怕是不知道,夏大人可是十五岁就中了状元,真真是少年奇才。”

老夫人脸上露出惊讶神色,连忙又把他叫来身旁坐下,对着他连翻夸赞,说了许多溢美之词。

夏九州脸上犹然笑着,心里却直犯嘀咕,沈容与他说,请他过来坐坐,顺道替他相看,他才一大早换了新衣裳过来露脸,昨夜刚听见风声,说是沈康求爱不成被万常宁打了一顿,今日这老太太就对他爱不释手,别是看中他,要他给沈康做赤子吧?

夏九州吓得寒毛直竖,寻了借口躲去正院里坐着。

老夫人也不拘着他,说到底不过是听见状元二字眼热,对他也不甚了解。

参谋院陈一言侍郎携着陈老夫人来贺寿,老夫人亲热地站起身,迎上去道:“亲家公亲家母来了。”

陈一言性格庸诺寡言,在参谋院管户籍,寻常做些文书工作,贺完寿之后陈氏带着陈老夫人去偏茶厅稍坐,他只静静坐去一旁,沈相也未去与他说笑,各自坐在不同的地方。

昨日老夫人拘着沈莲沈禾,怕她们年幼冲撞了贵人,今日特叫了她们过来吃席,孩子多些,也让气氛松快些。

陈一言朝沈禾招了招手,她踮着步子跑过去,低声喊道:“外祖父。”

陈一言摸摸她的脑袋,把从家里带出来的松糕给她,叫她少吃些,别吃噎了。

沈禾温顺地点头,靠在外祖父怀里掰了些松糕吃,陈一言看看她白净的小脸,抬头又去看沈莲,沈相正把她抱在怀里哄,不知说了什么,父女俩哈哈大笑,一派亲热的模样。

陈一言在心里默默地叹气,他虽沉默寡言,却不是糊涂人,这几年里虽见沈禾次数少,却一次也没见过沈相抱着她哄着她,沈禾也总是木讷,不知道讨父亲喜欢,也不会与谁争宠,外孙女是这般,女儿又能过得好到哪里去。

今日来的宾客大多都是文官,不似兵部那些人粗鲁莽撞,却也有些不知情况的宾客,看着堂内众人,问道:“相爷一共三个孩子?”

沈相面色尴尬道:“我还有长子沈康,容儿是我次子。”

“原来如此,怎么不见沈康他人?”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若是含含糊糊倒显得他们心虚,且今日言官们都在场,恰是拨乱反正的好机会,若是容得北远侯先去圣上面前嚼舌根,反倒是他们有嘴说不清。

老夫人端了端心神,淡淡说道:“昨日叫万常宁打了,如今郎中说要休息三四个月,方能好全。”

“打了?怎么打了?”那人惊诧道,“可是兵部的万小将军?北远侯嫡子?”

老夫人叹气道:“正是他。”她表情淡淡的,只微微有些蹙眉,像极了一副不想与谁计较的模样,缓缓又说:“想必你们也都听说了,昨日是有些误会,我们康儿性格内敛,却用情至深,对沛国公嫡次子一见倾心,却不知道沛国公府与侯府要结亲,闹出了乌龙,万常宁也是个急性子,一言不合把康儿打了,郎中看过了,伤势。。。。。。伤势不重,这件事情就这么揭过了。”

老夫人把沈康的纠缠轻描淡写说成了情深义重,她知道脏水不能往宋言身上泼,若是她说错了一个字,让别人以为宋言与沈康私下有染,沛国公府与侯府势必又要闹起来,如此他只说沈康一厢情愿一见倾心,撇开了宋言,只说是沈康与万常宁的龃龉,如此一来,为着宋言的名声也为着息事宁人,沛国公府与侯府只能认了沈康这一套情深似海不能自拔,而万常宁打人是不争的事情,他们得认,而撇开了沈康的纠缠,他打人就不占,左右都是他的错。

沈容默默喝着茶,他了解万常宁,这个哑巴亏他肯定是愿意吃的,说他无打人也好,说他嚣张跋扈也好,瞧他昨日的态度就知道,只要宋言不吃亏,恶名他愿意担着。

此外,沈相今日对他关怀备至,像极了慈父,那些流言蜚语起码打消了一半。

昨日闹得天翻地覆,老夫人今日轻松几句话便化解了大半,再过一阵子,等流言消停了,沈康也养好了身体,相府还是那个相府,一切都不曾变化,顶多是镇国公与振威大将军亲眼目睹,对事情看得真切,老夫人的亲事相不到这两家罢了。

沈容缓缓抿了口茶,堂内果然许多老臣开始批评万常宁行事跋扈,竟敢在王府打人,完全不把沈相与老夫人放在眼里。

至于沈康打双喜一事,自然无人提,便是提了,双喜到底是个奴才,打了也就打了,老夫人自然有话可以颠倒是非黑白。

沈容不作声,只默默看着堂内众人,这些大多都是参谋院侍郎,平日里在朝堂之上多有收敛,今日又是另一幅模样,沈容也想好好看看,这些人物都是什么脾性。

今日参谋院院史未到场,当下资历最老的是方才与夏九州说笑的邹大人,他捋着胡子慢吞吞地笑,却是说:“倒也不必这么较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年轻人急躁些,比划比划也是有的,再者说,万常宁是兵部武将,他若是没有点气性,底下成千上万的将士如何服他?”

老夫人从善如流道:“确实如此,孩子们胡闹,咱们不必较真。”

堂内众人各持己见,却不予争辩,今日是老夫人寿宴,不是朝堂之上,没必要分出个是非曲直。

众人说说笑笑喝着茶,林户院户吏林大人到了,林户吏年岁不大,如今方过四十,他时常在外奔波,容貌沧桑,但眼神却锐利,看上去精气神犹好,他向老夫人贺了寿,又恭恭敬敬向沈容行了礼。

沈容哭笑不得,连忙请他坐下:“姨夫这是做什么?今日家宴,怎么还向晚辈行礼,这不是折煞晚辈吗?”

林户吏是荐官上来的,为官几十载靠的是匠心与勤苦,他们林户院的官员多半都是全国各地荐官来的行家,或是家里有些祖传的手艺,在林户院可大展手脚,去了其他部院便一无是处。户吏只六品无需上朝,且他时常在各州县奔走,勘察当地水利耕种情况,与堂中诸位老臣并不相熟,有些甚至连面都不曾见过。

沈容携了他与人介绍,林户吏脸上讪讪的,他妻姐虽是圣上宠妃,但他到底只是个六品小官,寻常也无人将他放在眼里,沈容看得起他才叫他一声姨夫,说到底沈容是林户院院史,压了他好几头,还对他这般恭敬谦和,倒是叫他羞愧不好意思。

沈容亲自领了他与人认识,其他人自然不敢小看林户吏,皆与他亲近结交。

参谋院言官们看在眼里,再看陈一言与沈相,沈容对待夫人的姨夫尚且恭顺,沈相对待岳父却跟空气一般,实在是天壤之别。言官老臣们能在如此重要的位置站住脚跟,也不是缺心眼的傻子,更不会乱说话,都只默默喝茶,聊着些家长里短。

等公孙侍郎一家来了之后,沈容安排他们与林户吏坐在一桌,只稍稍漏了些话风,不曾多说,原本林倩儿的婚姻大事不该他们来置喙,可赵念安上了心,非要折腾,沈容也不想扫他的兴,便稍微牵个线,若是双方有意,叫他们自己相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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