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沉裳眼睛微眯,“话说怎么没有看到沉幼晴呢?”
“她被摄政王关了禁闭,因为被查出来当初给你的那杯酒有毒。”
“你怎么知道我中了剧毒?”
“夫人受伤时,太医说你体内有两种药物相冲,一份内服一份外伤。”
“说起来,丞相大人在这其中,功不可没啊?”
“嗯,我的错。”云知许另一只手还在翻医书,“罚我给你上药。”
“医师应该比丞相大人专业吧?”
云知许一愣,然后垂下眼睑:“总得给我一个弥补机会。在没上京城前,是在黑市生存的,自学了些剑术与医术,我的药理还算不错。”
“你要的那些人手,包括我,任你调遣。”
沉裳抬头看他,没想到挡了一箭之后的云知许这么开窍,颇有些欣慰的点了点头。
一回府,云知许就去到后厨熬药,为她忙上忙下。
日常也有外敷的药,也是云知许负责。
“帮我上药吧。丞相放心,我不疼了之后自然会让别人疼。”
但云知许不知从哪里找出一条布条将眼睛遮住
当沉裳转身递给了他一把匕首时,看他这样,有些懵:“你这样如何上药?”
“夫人清白可不能毁了啊。”
“嫁都嫁了哪里还有清白一说?你直接上药吧,我不介意。”说着,便要拿另一只手摘掉他的遮眼布。
云知许连忙抓住她的手,可是稍微迟了一些,布条已经被拉下来了一半,两人就这么对视上了。
沉裳从他眼中读到了些复杂的情绪,难以言说,待她想要看明白的时候,自己的衣服从一边的肩上滑落,沉裳急忙拉着,接着将匕首放在了他手中。
“伤口偏下,不方便再脱下去了,丞相直接划开衣服再上药吧。”
云知许依言,划开的内衬中已经染了血,而将要结痂的伤口又裂开了些。
沉裳闻到了逐渐浓的血腥味,“可能是今天动作太大了吧,扯到伤口了。”
云知许轻轻撩开衣口,一只手拿着瓷瓶,一只手轻轻拍着另一只手腕,让药粉轻轻落在伤口上,“这药粉还有结痂的功效,近日夫人还是静养吧。”
沉裳伏在枕头上,点了点头,随后吩咐云知许将他的人手分布到各地一部分做情报网,一部分去夸大晋绝尘的那些不合时宜的圣旨。
她现在不用担心晋绝尘作妖,在御花园都能让文武百官遇刺,虽然无亡,但有伤,朝堂官员的讨伐都够他喝上一壶了,所以开始自己的部署。
沉裳这几天瘫在床上还有些许无聊,好在云知许得空会来和她斗智斗勇。
几日之后,宫里传出摄政王薨了的消息,接着就有流言说,其实是当日摄政王逼宫失败,畏罪自杀。
有官府人员围了摄政王府一刻钟,发现了被囚住的天赐郡主。
因为天赐郡主看起来无辜,而且她自爆自己是白衣素手,被饶了命。
虽然这个闹剧并没有造出多大轰动,就像小插曲一样随意过去了,但是世人开始无意识慌张了起来。
至于沉裳,她如今本就是丞相的人,虽然妾随母族,但有晋绝尘保她,她根本不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