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为宿主大大提醒,我们的任务是辅佐男主走到事业巅峰哦。】
“事业巅峰一词的定义太过模糊,有没有什么具体的目标。”
【将他当前的身份权力做到极致亦或者权力顶峰,都算任务完成。】
话音刚落,这场婚礼的另一位主人公就出现了。
眉如墨画,眼睛温柔有神,视而有情,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却不显严肃。配着红衣,倒也没折去才子风采,反而显得皮肤愈好。
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令人目眩的笑容。
“郡主。”云知许对着沉裳施施然行了个礼。
在接受完这个世界的规矩的沉裳看见他来了这么一出,倒是饶有兴趣的挑了挑眉,都拜完了堂,居然还对她行君臣之礼,倒是有意思的很。
“丞相此番动作,是在对这场婚姻表示不满吗?”沉裳直接单刀直入。
只见对方嘴角的笑意依旧不改:“臣不敢。但是郡主似乎贵人多忘事,是您让我不要将您当作妻子的。难道是今日郡主又改主意了?”
“不过臣以为应该不是,毕竟刚刚听说郡主才因为不满婚事打翻了合卺酒。”
“字字句句都是对我的不满,丞相没半点不忿吗?”
“皇恩浩荡,自然不敢。”是不敢,而不是没有。
沉裳也算是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也知道两人此时是对立面,想要改变他的想法,让他相信自己,那简直天方夜谭。
“不过我今日确实改变了主意,想要和丞相做一份交易,不知道丞相有没有意向。”虽然难,但凡事都要先开个头才知道可行性嘛。
“郡主是天下才女,臣愚钝,恐难以胜任。”这话说的倒是圆滑。
“先别急着拒绝嘛,听听我的合作内容再考虑。”沉裳起身靠近云知许,“其实不瞒你说,丞相这个职位中——我还蛮敬佩前丞相的——丞相觉得呢?”
“史书上记录,前丞相养私兵,意图谋反,满门抄斩,郡主敬佩他什么?”尽管提到了自己的父亲,云知许面色依旧没变,只是无意间攥紧的手泄露了他的一丝烦躁。
“当然是意图谋反啊。”沉裳将他的小动作收入眼中,“不知道丞相有没有意向?”
“原来郡主是想要置我于死地啊。”云知许退后一步,与她拉开距离,向她作揖,“这种株连九族的事,郡主大可放心,我没有半分意向。”
“那可太可惜了。”沉裳将手上的遮面扇放在桌子上,小幅度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可是我有这个意向。”
不过她很快就振作起来,对着他轻轻勾起一个笑容:“丞相要是什么时候有兴趣了,可以找我哦,说不定我们能够探讨一下前丞相的事迹。我记得我手上似乎有一道曾经的密诏,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用上。”
后面的话语越说越小声,似在自言自语。
但沉裳确定他一定能够听见,也相信云知许能听懂她的暗示。
记忆中,成亲前,摄政王给了她一份保命的东西——先帝让前丞相安置流民的密诏。
前丞相府成也密诏,败也密诏,成,是先帝的信任,败,就在皇帝的猜忌,没有诏书就是私养军队,而密诏就是在前朝调查丞相的紧要关头失踪的。
这般被诬陷的,前丞相不是没看出来那些目的,只不过碍于皇权,不如自己入局,为自己的孩子多争取一段逃脱时间。
果然,在沉裳转身要离开时,云知许叫住了她,“郡主似乎对前丞相多有了解?”
这回算沉裳不愿多言了,“不多。只是今晚天色已晚,不如早些休息,明日再讨论,也给丞相一些思考的时间,看看是否愿意给我们的合作计划一个机会。”
在沉裳即将走出大门前,云知许提醒道:
“夫人,今日可是我们大婚之夜,此时出去,被人看见,免不了招人闲话。”
“夫、君,我们两人都非真心成婚,何必那些虚礼。”她刻意加重了称呼,“更何况,今日的事,在你的府中,只要丞相有心瞒着,丞相府无人敢说三道四。”
这个婚礼的目的本来就不纯,比起虚与委蛇,单刀直入的效果会更好。
虽然直接表明目的,云知许会怀疑她,但是她对云知许有益,而且是为前丞相翻盘的有力证据,就算是圈套,他也试着会踩一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