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衣柜里摆的款式一样颜色不一样的工装,首饰变成低调精致的,水下这么恶劣的环境她还是住了这么久。
归根结底她是为了毕业不是为了某个人。
毕业后她没有一定要留在水下的理由,未必不会怀念的水上千织屋的新裙子,歌剧院的演出,花园里的大片大片的玫瑰花。
她会回去,距离会把感情拉淡。到时候他帮忙在科学院给她找一份工作,那样水下的人只会被遗忘在水下了。
想到这里,马塞尔从床上爬起来到书桌前奋笔疾书。
洛式扩音机一响,巨大的工厂开始转动,时间也随之流逝。
霍莉醒来伸手去床头柜上摸她的闹钟,摸了半天,连床头柜都没摸到,才反应过来不是在自己的房间,是在隔壁,莱欧斯利的房间。
后腰和腿间的酸涩提醒她昨天发生了什么。
第一次果然不太舒服,不过这个不太舒服多少和她有点关系。莱欧斯利很体贴,没有只顾自己把第一次拖得很长,是她自己不识好歹偷笑。
莱欧斯利拉开被子看见她弯起的嘴角,眼底一沉,显然是误会了什么,舍弃用言语无力的解释,选择更有说服力的行动证明,到她呜呜哇哇喊着要睡觉才结束。
别在被窝里质疑男人,受伤只会是自己。
霍莉扶着腰坐起来,莱欧斯利好像是早一点被叫去上班了,现在还没回来。
他有精神去上班,她也可以的。
她从床上爬起来,去隔壁洗漱完换好衣服扎好头发,转头躺回了自己被窝。
没过几分钟,门被敲响,紧接着是莱欧斯利的声音。
她艰难起床过去开门,没等莱欧斯利进来又躺了回去。
到现在都没起床,莱欧斯利很担心她,特意让韦尔塞给她做了几个爱吃的菜过来看看她。先回的自己房间,没见到人,结果跑到这边来了。
她的被子蓬蓬的像云朵一样,看起来就很暖和,还有软软的床垫和厚厚的褥子。比起来他那里确实到处都硬邦邦冰冰凉的,他自己完全习惯,现在得考虑她的舒适度了。
他把手上的饭盒放好,拉了椅子在她铺床垫和厚厚的褥子的床边坐下,“我的床太硬了,睡着不舒服吗?”
霍莉懒懒的回答,“我说去上班来着,结果不太舒服。”
莱欧斯利摸摸她的额头,温度正常没有发烧。
霍莉用额头蹭蹭他微凉的手心,“不是这种不舒服,是那种不舒服。”
还有两种不舒服,莱欧斯利一种都想不明白,看她欲说还休的模样,把耳朵凑到她面前压低声音问:“偷偷和我说是哪种不舒服,我不告诉别人,好不好?”
霍莉连他也不想告诉,可不和他说他肯定不会走,“就是……走一步就磨得疼。”
莱欧斯利僵住,蓝色眼眸中盈起自责,“抱歉,真的很抱歉。”
昨天先问他是不是不行,然后又笑,他没能免俗想证明自己,有点过火了。